嬴政笑声更大:谁说的?
嬴政大步走向案边,自盒中取出一份帛书拿在手里。
嬴政:这是,你大父当年临终前,你与朕在他病床前结契,亲手写下的誓书。
蒙恬一愣:大父不是说,要带到棺材里去……
嬴政:大父他说了,与其带着这东西去见列祖列宗,不如把它留给我。必要的时候,让你记得自己是属于谁的!
嬴政:你写了什么,还记得吗?效忠大秦,不生异心,如有违誓,短折而死!
蒙恬痛苦地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嬴政:是你,发誓要效忠朕,可不是朕向你发誓!你好好想想,你如今的言行作为,早应该应誓多少回了!
蒙恬眼中饱含着挣扎痛苦:短折而死,政儿,你咒我……我们这样的情分,你咒我?为了你我放弃咸阳城的荣华富贵,在边境一守就是十年!我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挖给你,而你却咒我……
嬴政的泪也落下来:不是我咒你,阿恬,是你自己………
蒙恬最后深深望他,转身而去。
李信读到这里,蒙毅已经笑倒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了。
蒙恬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这谁写的剧本,赵高吧,啊?”
他转头看向嬴政,果然奶茶杯子都快给嬴政捏爆了。
嬴政带着点恼怒问:“我现在拒演还来得及吗?”
看见他俩进来,蒙毅“噌”地站起来,跑到嬴政身边殷勤地帮他提包拿衣服,随后一脸遗憾地道:“哥哥,忘跟你说了,刚才赵老师他在赵老师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以表达重要性打电话过来再三叮嘱,这次比赛对她这次交流访问至关重要,要是有问题比如某某人辞演之类的,就从蒙恬学分里扣。”
嬴政气得都笑了:“好好好,拿蒙恬威胁我,真是我的好亲妈。”
赵老师,嬴政亲妈赵姬女士,早年和嬴子楚离异之后一直在邯郸独居。当然独居是指和男朋友同居但没领证,这事同她跟自己的儿子多年没怎么联系的生疏还有点直接关系——嬴政一开始都不知道他妈给他添了两个父不明的弟弟。今年不知道赵女士哪根筋扭着了,居然作为交流访问的学者到了秦大,还拿捏住了嬴政他们这一级的艺术学考核。
嬴政这边冷笑连连,蒙恬蒙毅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顺着毛哄,李信那边还在唯恐天下不乱地点评剧情:“这剧本写得还挺含蓄,蒙恬居然就这样走了。如果按照一般剧情发展,接下来应该是蒙恬隐忍多年,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不顾始皇的反抗把他摁在墙上桌子上地板上随便哪里。攥着他的手腕拉到头顶,露出袖袍遮掩下血红印子,蒙恬这才惊觉皇帝在深宫里究竟是如何被他的臣子凌辱哭泣,被玩弄到支离破碎。他恨自己没能力保护皇帝,之前的兽性和愤怒都化作了心痛,抱着始皇无声地哭泣!好感人,心痛啊……”
本来在嬴政身边小心翼翼赔笑脸的蒙毅立刻表示得不赞同:“李信你看的还是少了。接下来应该是蒙恬隐忍多年,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意,不顾始皇的反抗把他摁在墙上桌子上地板上随便哪里。攥着他的手腕拉到头顶,露出袖袍遮掩下血红印子。蒙恬冷声质问胡亥到底是谁的孩子,始皇慌了,他被迫回忆起那个不堪的夜晚,那些他分辨不清面容的人如何在庆功的酒宴上侵犯他,到处都是血,他在哭泣哀求,却被自己原本看重的将军们无情地一次次贯穿,并且让他怀上了那个孽种。他在蒙恬怀里泣不成声,对方却并无丝毫怜惜,最后还是赵高为无情冷血不讲道理的蒙恬收拾残局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