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并不想睁眼,她觉得自己睡了一个深度高质量的觉,但是脑子里的报警声哔哔哔,响得十分扎耳,扎得脑疼,疼得脑瓜子都要裂开了,尤其身边怎么还有很刺耳的玻璃声,吵得刺得烦得她睁开眼。她真的讨厌被人从睡梦中吵醒。
一睁开,先是迷迷糊糊地看见一条红sE的警戒线在她眼前疯狂闪烁,还带着巨大的感叹号,是个提示她只有54血条的警戒线,她大爷!
再一眨眼,看见自己身边跪着的朱玲暴力接近疯狂的行为,不由立刻转头,瞧见那边躲得狼狈至极的舟鹤,尤其身上被一个个玻璃瓶子砸中,大爷!有血!
管不了那么多,她看着床边始作俑者,抬脚一个用力将人踹下了床,一下,世界清净了。她活动几下有些僵y发麻的手指,转头又看向舟鹤,一脸惊愕的脸,白降不忘嘲笑他:“我第一次见你这副狗模狗样。”
“起得来?”
“起不来,我要Si了。”53了,一脚用了她一点血,腿还带着刚刚用力后微微麻的后遗症。
这时,朱玲从地上爬起来,伤心地看向白降,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降降,你踢我?”
“你要杀人了,我只是在阻止你!小小年纪,你不想坐牢吧!”
“局长是我叔叔。”
草!
她看到朱玲爬上来,一爪子抓在了她x上,这才注意到她敞开着衣服,忍无可忍这种小破孩,没经过她同意,是nV生也不能这样,抬起一脚将没有防备的朱玲又踹了下去。52了,费血啊,这玩意儿。她将仅能活动小范围的手伸进口袋里,想掏几个巧克力出来,但是手指不灵活,不好使。
当朱玲再次起来的时候,被舟鹤推开了,大力推向了后面的那一张床,刺拉着帘布的轮轨发出十分刺耳且巨大的响声。
舟鹤同时被单盖在白降身上,身上的玻璃许多被带到了被单上,染着血迹。
白降看一眼一时起不来的朱玲,回头看舟鹤,感觉这个家伙不太好,好多血,身上不少玻璃,对着他说,“我口袋里巧克力,拿几颗给我。”
“没吃饭?”
“这迷药饿得我胃疼。”
舟鹤甩了甩手,伸进被单里,伸进小手同一个口袋里,抓出好几颗巧克力球,剥了一颗放进她嘴里,剥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他一天没吃。
白降咽下去,瞬间看着血条升到了60,人好像一下活了过来,慢慢起身拉开被单,皱眉上下查看舟鹤身上的状况。
朱玲艰难起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白降关心人的画面,给人捡玻璃,舟鹤正挑衅地看着她。她胳膊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心在发颤。
朱玲想说什么,此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给闯入了,转头一看是张薇老师、陈探,跟几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