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河口如其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遍地都是客栈,宁天麟为了等他们,在闹中取静的位置早早包下了一家,他们也就却之不恭了。
见言琛房中还有光亮,言清漓轻轻叩门:“兄长,是我。”
“进来。”
言琛将一封信件置于火烛上烧了。
门开,一角残页刚好落在书案上。
“在烧什么?”言清漓问。
“今日刚收到的传书。”
言琛捻起那一页销毁,见他不yu多说,言清漓识趣地没再没,但她大抵能猜到,这两个多月他不在西川,那边必定积攒了许多事在等着他处理,这也是她拒绝他送她去庐陵的原因。
“不是寅时就要启程了?怎得还不去睡?”言琛抬头向她看过来,声音如同今夜的明月,冷冷清清。
言清漓被他问得一滞。
还不是因为明早要走了,这才想多陪陪你,可你那是什么语气,不想见我?
“我睡不着,行不行?”
冷冷丢下这一句,她转身去到书格前cH0U出一本书,这客栈的三间上房名为“风、雅、颂”,书格上陈列的书籍也大都是诗词歌乐一类。
言琛暗自惊诧于这小妮子翻脸如翻书的速度,不过,这还是从嘉庆关出来后,她第一次与他撒娇耍小X子,言琛瞧她生着闷气在书格前乱翻,安心之余又颇有丝无奈——分明是你撇下我同其他男人走,你倒先不高兴了。
余光瞥见男人起身向她走来,言清漓理都不理,仍低着头,作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时不时翻动一页。
言琛就这么站在她身旁看她,nV子姣好的侧颜上覆着一层浅sE的柔光,鸦羽般的眼睫时不时心虚地颤一下。
半晌后,他伸指g住她的下颌让她转过头来,然而却被她侧头躲开。他又g,她又躲,于是乎他改为捏的,这次她挣不开了,只能用那双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你作甚?莫扰我看书。”
“那方才那页讲了什么?”
言清漓被问住了,眼角一跳,被他捏住了下巴躲也躲不开,只能垂下眼眸作深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