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陷入沉默,床上的婴儿吭叽了两声,突然就开始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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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的情绪在孩子的哭闹声中越发不受控制,他有些迟疑地伸出手,按在凌语的脑袋上,见凌语没有躲开他的碰触,心里的焦躁多少恢复了一些。他不能犯病,不能焦躁。
他伤到了凌语,可他都不敢去细想凌语的情绪,他不能在自己情绪开始不受控的时候感到歉意和愧疚,他得压住自己这个疯子!
万行衍抓着凌语头发的手渐渐收紧,声音里带着暴躁:“不要反抗。”
凌语愣了下,突然便意识到万行衍的情绪可能有些不太对了:“主人,您没事吧?”
万行衍沉着脸,拿了一副很宽的手铐:“手。”
凌语看到那手铐,瞳孔微微一缩,可他又看了万行衍一眼,哪怕两人刚刚吵过架,哪怕问题还没有解决,他还是乖乖将手伸了出去,让万行衍把那个里层带了一圈尖针的手铐拷在他的手腕上。
咔哒。
手铐被合上的瞬间,凌语忍不住痛哼一声:“主人....”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把房顶的链子拉过来,锁到手铐之间的链子上。随即按动按钮,让凌语被带着尖针的手铐吊起来,一直到凌语只能脚尖着地才停下。
那些针不粗,也不长,若只是带着手铐,其实还好,可是这样悬吊着,针便在肉里往不同的方向较劲,稍微一动,便是满头冷汗。
凌语有些痛苦地闭上眼,慢慢调整着呼吸,他看得出万行衍眼底微微的充血,担心和后悔的情绪纠结到一起,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想挨打了,想被狠狠地打一顿!
孩子哭累了,抽抽噎噎似乎又要睡着了,万行衍把凌语吊好,走到床边看了看,见那个孩子没什么事,便从墙上挑了一条牛筋的鞭子站到凌语身后:“随便喊,随便骂。”
孩子的事,是他欠考虑,但他既然选择有一个继承人,就绝对不会让凌语看到父子争权。十年或许做不到,但给他二十年,他一定能改变万家这种养蛊夺权的制度!
鞭子裹挟着风声,一鞭又一鞭地落在他的后背上,大腿上,手臂上。万行衍的字典里本就没有温柔,这一次是真的下了狠手,不给他留一点喘息余地的三十鞭,让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脚下渐渐支撑不住。
啪!啪!啪.....
万行衍没这么打过他,后背肯定流血了,所有地方都在疼,应接不暇的剧痛几乎让他失去换气的力量,数次感到窒息。
他心里的不安一直存在,不断蚕食着他的精神,同样让他感到窒息,而这孩子就是压倒他的那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