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域在邻校门口守了两天，最后总算在第三天下午上课之前逮到了红毛。
苏域伸出一只手臂拦在他身前，开门见山道：“有时间吗？”
红毛还没表态，站在他身后的小弟就挑着眉毛问：“约架？”
苏域不想跟那些人起口舌之争，他盯着红毛心虚的神情，耐心地又问了一句：“有时间吗？”
相比起之前的态度，红毛现在一点烦躁的样子也没有，反而引人生疑。
苏域情不自禁地蹙起眉。
“你们先进去。”红毛冲他身后的几个人扬了扬下巴，随后将苏域带到一个深巷。
巷子角落长着几株杂草，几块碎石布在地面上。他直直地站着，等待苏域开口。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夏乔无缘无故转学，跟你有没有关系？”
红毛眼神有些闪躲，其实从校门口到现在，他一直不曾与苏域对视。他喉结不安地滚动几下，随后舔了舔嘴唇，道：“或许是因为我吧。”
苏域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眉钉泛着冷光，明明发顶就散着阳光，却让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就像是在夜路上被一头嗜血的豹紧紧地盯着。他压低了嗓音，冷声说：“说清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别给我说‘或许’之类的词。”
红毛咽了咽唾沫，语气却不显一点儿劣势：“有。”
“你做什么了？”苏域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巷子里的氛围霎时紧张起来。
能把夏乔逼到转学，绝对不是打几拳那样简单。
红毛梗着脖子道：“我……跟他做了。”
苏域闻言虚眯着眼，呼吸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有些急促：“你跟他做了？是你强迫他的吧？”
红毛也不否认，他做了那件事的第二天就想到了苏域可能会来找麻烦，因此说的话流畅不已，明显是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法：“我当时喝了点酒，他们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稀里糊涂地就拉着他做了。”
“你用词应该精准一些。”苏域右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指关节泛白，甚至还微微颤抖着，“你这是强暴。”
红毛强迫夏乔做了那样的事，有些心虚，但当着苏域的面，他瞪大了双眼，十分嘴硬：“他又不会怀孕，你紧张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我带到公安局去？就说我强暴了一个……”
他话还没说完，忍无可忍的苏域就一拳砸在他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