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大雾散去,露出那江浪波光,抬眼望而去,天水一线,江岸两旁不远又见白瓦人家零星点点。
水雾散去过后,江上便逐渐有了渔船,陈长生也舍弃了长竹,走上了陆路。
酒坛子中最后一滴酒落入了陈长生的喉中。
他吧唧了一下嘴,口中喃喃道:“这怎够喝……”
他不禁一叹,可如今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走向了附近的坊镇,瞧一瞧有没有卖酒的地方。
依山傍水,方才为生之道。
故而附近的坊镇也不难寻,稍走几里路,便瞧见了一处依着小河而生的坊镇。
此地并不富饶,虽说依河而居,但气候却不太适宜,庄稼的长势也差距,因此此地之人多是靠捕鱼为业。
几乎人人身上都有一些淡淡的鱼腥味。
而路过的马车也时常会装着许多鱼离去,许是打算拉到附近坊镇去卖。
陈长生左右望望,闻着酒香寻得了一家酒肆。
他正欲迈步走进其中,却忽的心有所感。
陈长生的眼中闪过一抹金光。
“怨气?”
陈长生思索了一下,但却并未过多在意,随后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瞧见那墙壁上贴合一副完整的鱼骨,鱼可不小,瞧着至少得有几十来斤,只不过那上面却挂着蛛网,似是有些年头了。
“喝酒?”
掌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酒肆里没有小二,掌柜便是小二,小二便是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