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望着面前的这位青衫先生。
他开口道:“你问了这般多问题,是不是也该轮到朕问上一问了?”
陈长生看向他,平静道:“官家且问便是。”
燕洵问道:“既见天子,为何不跪?”
陈长生听后道:“陈某不跪此间君王。”
“不是大景人士?”
“是谁都不跪。”
燕洵微微点头,却也没有因此气恼,而是问道:“朕再问你,你虽不曾为那江湖贼人辩解,但言语中却又有偏向,莫非你自身便是贼人?”
陈长生听后摇了摇头,长叹道:“你错了……”
燕洵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若不是武艺高强,你又是如何进的寝宫,朕方才说江湖以武犯禁,不正是你如今正在做的事情吗?”
陈长生听后摇头一笑,说道:“官家很会为自己找说辞。”
“朕说错了?”
燕洵凑上前来,凝视着陈长生,说道:“还是你不敢认?”
陈长生说道:“从午门至此,皆是脚踏实地,无人阻我。”
燕洵看着他,冷笑道:“你可知,私闯皇宫,按律当斩!”
“兴许官家并不能斩得了陈某。”
陈长生坐在椅子上,很是平静。
燕洵见他如此淡定,也有些摸不透,开口道:“如何斩不得?”
“朕乃天子,可斩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