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伤口片刻,沈琅玉淡淡道,“伤口已经有些化脓,没有做好清理。包扎得太紧,不利于伤口愈合。”
话毕他停顿了片刻,又道:“你用了止痛丸吗?”
迟疑了一下,谢清雨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止痛丸应急吃可以,吃多了对恢复不利,还用了金创粉吧,这个有用。稍等片刻,我准备用具”。
等待的时间里,谢清雨不自觉胡思乱想。
可能是即将“刮骨疗伤”带来一丝恐惧,也可能是止疼丸的药效已经过了,还可能是等待的过程更为煎熬,她感觉伤口的疼痛好像逐渐加大了些。
转眼间,谢清雨看见沈琅玉拿着竹编托盘和竹筐,托盘上覆着洁白布料,放着几个镊子、几张白帕、一些药瓶。
没有继续看了,谢清雨转头看向房顶。
房梁架在中央,屋顶有个天窗被透明玻璃覆盖,yAn光透过玻璃倾斜而下,顺着落在沈琅玉低垂的浓密睫毛、笔挺的鼻梁,细碎地反S在洁白的布巾上。
视线转向窗外,她的心情舒缓了,银杏树葱郁的树叶摇曳生姿,琼花散发悠悠清香,潺潺的流水声清越动听。
看着看着,又想到屋顶有玻璃,看来已经和海外通商了,进城时,河流遍布州城,建筑宏伟壮阔,百姓安居乐业,这里很适合养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