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敢吱声,只求速速从这里离开。
直到看不见那人的背影了,江年摆摆手,“散了散了。”
吃瓜群众们乐呵呵地各回各的位置,小声总结讨论着前后的两个瓜哪个更新鲜更好吃。
江年回到座位上坐下,冯晚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行啊你,看着比我还单薄,一出手力气这么大。”
江年谦虚低调,“天生的,没啥好说的。”
冯晚羡慕地说,“就你这把力气,农活工分啥的肯定不在话下。哎,我要是有你这么大力气,我也不发愁了。”
江年觉得这人怪有趣的。城里孩子一听说下乡,多半都是抱怨和害怕。如果家庭条件不是那么好,去了乡下就得干活赚工分,有了工分才有粮食才有吃的才有余钱。
可是城里孩子哪里做过农活啊?而且平时听着看着乡下亲戚们的日子,都觉得累得不行,何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要去过那样的日子?
江年自个力气大有底气。冯晚却是对下乡的生活挺向往的,考虑得很实际,都考虑到农活要怎么完成了。
她给冯晚打气,“没事,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我听说了,只要肯干不多事,在哪都过得出来。再说了你的力气也就是比我差点,你看你自个拎的几个大口袋,脸不红气不喘的。”
冯晚想了想,得意上了,“那是,我也就是被你的力气震惊了一下。在家里我几个兄弟掰手腕从来没赢过我,我妈去集会上抢东西都是带上我,以一当十没问题。”
江年竖起了大拇指,“英雄所见略同。我妈去抢东西也都带上我,我能把一干大爷大妈拦后边,等我妈选好了再放他们进去。”
她回忆起那些年大爷大妈们对她的跳脚痛骂,觉得可快乐了。
仗着力气大偶尔做个小小的恶人,其实蛮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