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用熟了,借鉴够了,慢慢地就衍生出了融入自我风格的设计。
这几个月出来的成品,有几件都把冯晚给看直了眼,心里想着要是市面上有绝对要买一件。
销售科科长是个人精,嗅觉敏锐得很,他看了几件成衣后,当即报告给厂里,专门赶制了一批,让销售科长带去省城推销。
以往纺织厂的产品在省城的推销大多数时候以失败告终,少数几次都是咬牙同意了低价,才勉强出了货。
这一次,那批成衣直接就被经销商拿下,铺完货两天就售罄,更多客户找上门要下定金。
经销商赶紧让纺织厂加工赶制,破天荒地转了全款,跟以前三催四求才一次挤出一点打发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了。
可以说这笔生意,是纺织厂做得最扬眉吐气的一笔生意,买方跟卖方的地位完全颠倒,充分享受到了甲方的快乐。
项目做成了,几位厂领导一商量,从销售科到设计科,凡是参与了项目的人通通都发了一笔可观的奖金。
一时间,无人问津的对外销售科的空缺名额变得炙手可热。
厂里的厂外的关系户们为了争取名额打得头破血流,一些资历老的退休人员还专门出面堵住了几位厂领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自己对纺织厂的贡献,绕了一大圈子,最后图穷匕见,要求厂领导考虑自己的家里人去对外销售科。
“一辈子为了厂子鞠躬尽瘁。”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图有个工作,家里人和和睦睦。”
厂领导被堵得正常工作都无法开展了,骂又骂不得,说几句重话对方都想躺地上打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了,谁没有个高血压心脏病啊。
万一惹翻了,那就说不清了。
几位厂领导连续开了几次会,为了解决目前的困境,一个头比两个大。
郑万年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嗓子都干哑了,“说说吧,总这么搁置不是事儿,这问题不解决,咱们要不要继续做事了?”
葛文赞同,“干脆来了公开选拔,谁有真本事谁上。这下他们可没话说了吧。”
杨远方摇头,“我看难。公开选拔,怎么公开,什么程度才算公开?而且范围呢?就厂里,还是包括厂外?”
分管计划销售的副厂长何山慢悠悠地开口,“要是几位领导觉得麻烦,我倒是可以揽过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