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啸更是早就打定主意要跟江年一起下去坑洞,对方可是有十几个人呢,又是在地底,万一他们出尔反尔呢?
作为成熟的商人,对一切人事物都要保持一定的戒备,这样才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江年,她觉得无所谓,反正大家到了那个出口,就明白他们人再多也无济于事。
果然,到了江年带豪仔从坑洞出来的出口,辛叔脸色尴尬,“这个宽度,他们怕是进不去了。”
而且跟豪仔掉下去的那个入口一样,最大直径也容不下一个标准成年男子体格通过。
在场能够进去又有足够力气把珠宝运送出来的,只有江年。
辛叔心里有点发虚,刚才他义正言辞把修建学校和医院说出来,对方动容了,让步了,现在呢,显然对方要出百分之九十的力,否则珠宝就得一直待在里边。
齐家坳倒是也可以动用挖掘机等工程机械,强行把入口扩大,但是这样做会不会引发坑洞坍塌,到时候那些珠宝就真的永不见天日了。
抢在江年几人前面,辛叔赶紧找补,“小江,算上昨天,齐家坳欠你两个人情。以后你有任何事需要齐家坳帮忙,只要能做到的,齐家坳绝不会袖手旁观。”
说得深明大义,结果还是加了一个前提。
江年现在没心思跟辛叔掰扯他的小心思,她背上必需品,朝着出口进去。
她说走就走,蒋啸的叮嘱都来不及说出口,懊恼得很,“江老师这性子,太急了。”
双方保持着沉默。
一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闲话家常,双方没那么熟。聊正事,又不是一个适当的时机。
干脆尽可能不对上视线,闭上嘴等着便是。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
半小时。
蒋啸不断看着手表,焦虑地小声说,“她怎么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