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推论没有错,第二天早上,江柏醒过来。

    他的意识清晰,在医生为他复查后,结论是已经没有大碍,再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见着江年的黑眼袋,江柏知道她肯定没有睡,一直守在床前,“这儿有护工呢,你回去休息好了再过来也行。”

    “反正我在医院,安全得很。”

    江年不理会江柏的话,问道,“具体怎么回事?你有怀疑的目标吗?”

    江柏想了想,“有几个。不过嫌疑最大的,是许晋生。”

    “他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老板,是以前元启建筑的合作方。不过这人好像手脚不太干净,元启建筑一直在减少和他的合作份额。”

    “我接手巨轮的几个项目,许晋生就找上门来,开口要恢复合作,还暗示如果我能够争取到更多份额,他会给我回扣。”

    “好几次他到办公室来想送礼,我都给拒回去了。他可能觉得很没面子,而且目的没有达到,最后一次指着我骂,说我不识好歹。”

    杜广明提着早饭过来,他熬不住,回去休息了几个小时,买了早饭过来替换江年。

    两人的对话他恰好听到,“这个许晋生,我有所耳闻,不是个善茬。”

    杜广明经商多年,能让他用“不是个善茬”来形容的人,绝对不止是善茬不善茬能够概括的。

    看到杜广明凝重起来的表情,江年突然想到这个城市的特产,尤其是在这个时期,警力薄弱,或者说警方和那啥基本上是一个阵营的。

    直到二十年后,才会迎来一波大清洗,直接把那啥从明面打入地底。

    光凭想象,就知道战况之惨烈。

    那以后,这座城市更是迎来了发展的飞跃期。无论在何时,一个安全有保障的环境,才会有投资进入。

    杜广明留意到江年的眼神,“你猜出来了?”

    江年问,“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杜广明点头,“这人作风张扬,论背景其实算不上最顶级的那几个社团,不过对付一帮外地商人,他应该觉得够用。”

    江年继续问,“那他背后,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