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施暴仍在继续。
陈九冷眼旁观。
陈沉盯着他好奇问道:“我以为你会阻止。”
少年冷漠道:“这是他们的因果,与我何干?落阳镇治安大队距离此处不过三条街,人还未到?”
因果,很新鲜的名词,但也有几分道理。
陈沉如此想着,说道:“那群官老爷指定认为又是一起普通的打架斗殴,先让这几位二代气顺了再说,然后出来收拾残局。万一赶在人家气头上出现,一点不鸟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总不能真武力拘捕。”
陈九略微思索,烦躁地揉了揉脸颊,轻声道:“我总是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者,经常会忽略所谓法治,终归由人在进行实操。是人,就会有弱点。”
说话间,申图禄不自觉的朝陈九二人这边看了一眼,发现他们仍旧是那副淡然模样,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更加无所畏惧,心中莫名得徒增几分怒气。
就你们出身不凡?就你们了不起?就你们会装逼?老子他妈也不是吃素的!
他怒至癫狂,视线移到脚下昏死过去的女人身上,杀心突起,对准头颅就要重击下去。
“停手吧。”
一道稚嫩嗓音突兀响起。
令人惊奇的是,申图禄还真就随声停下了动作,追循声音扭头望去,维持着那个高举铁凳的怪异姿势。
陈沉坐在原处未动,盯着少年单薄的背影若有所思。
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么。
陈九走得极慢,凡视线掠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申屠禄同样如此。
视线相接时,陈九给他的感觉,与那个好看到不像话的古怪女子一样,如临深渊。
不听话,可能会死。
一步过后,人已至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