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李遇都知道。

    他瞒着乔长安去了一趟云南深山,见了乔长安的师父。

    他搂着乔长安的腰,低头凝视着眉心紧蹙的乔长安,“你只是控制了夏如初的病情,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对吗?”

    “阿遇。”乔长安不答,又说,“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要再三强调我们这一行的行规了。”

    他们中医祝由十三科的传人,不能将自己所学所会的告诉任何人。

    否则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如果病了死了,都让她用祝由术逆天改命,那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所以她只告诉了父亲商陆和李遇。

    拥有这样的医术,她反而更痛苦了。

    她靠在李遇的怀里,心情沉重,“阿遇,如果我一开始就一直弹我的钢琴,什么也不学,那该多好。”

    “别这么说,安安。”李遇抱紧她,“中医十三科的祝由术应该传承下去。你师父选择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回应李遇的,是乔长安的沉默。

    她扎在他的怀里,内心仿徨无助。

    李遇轻吻她的额头,“你不是想结婚吗,我明天就准备。你想要西式还是中式的婚礼?”

    “中式吧。”乔长安想起爷爷给她准备的那些凤冠霞帔,好美好美。

    她好想要一个中式的婚礼,“爷爷准备的那些中式礼服,正好合适。不用再定做婚纱了。而且爷爷一直想看到我结婚。”

    直到商仲伯去世,都未能如愿见到自己最宝贝的孙女儿出嫁。

    这样的遗憾该圆满了。

    “好。”李遇摸了摸她的脑袋,“你等我,我去车上拿个东西。”

    “什么?”乔长安有些好奇。

    等李遇从车上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回来时,她隐约猜测道,“你给我买姨妈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