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活着干粗活还是糟蹋粮食。
这么多年一直没失手。
沈棠看着厚重简书上的记录。
三则,即便爹娘真毅力惊人、死缠烂打、将地皮翻了个底朝天,将人找到了,那又能怎样?他们盯着这样的目标,基本都是要转手卖去穷乡僻壤给穷光棍儿糟蹋的!
人找到,也被糟蹋了……
底下庶民纷纷鼓掌叫好。
俱五刑一百遍还倒欠几条命。
沈棠看着底下朱氏老妇人搁那儿振振有词,“交流”自己的略卖心得,还负责买家的售后——教科书一般,教导买家面对“岳父母”打上门的时候,该怎么耍赖。
这个也不难理解,诸如朱氏老妇人这般的,生理上是个女人,但不妨碍心理上是个男人。朱氏老夫妇被提上来那一会儿,便是她最先站出来喊冤,唱念做打……
朱氏老妇人道:“不是。”
不少人还觉得沈棠下手轻了,砍个手、砍个脚、割个鼻子、割个耳朵或者宫刑……哪里够赎罪呢?就该跟那日手起刀落就是一颗脑袋一样干脆利落。
白用人家女儿五年为自家生了四个孩子,还倒赚了十两,这生意大赚特赚!
朱氏老头子的脸色已经完全灰败。
不只是他们,按照律法,三族都要受牵连,其中也包括虞紫。不过虞紫早已经跟两老断绝关系,本身在外流浪许多年,又举报有功,按理说是可以将功抵过的。
“为何又是吾?”
她还用骄傲的口吻,说早年间有一户买家用十两买了他们手上的“货”——五年生了四胎,第六年的时候“岳父母”找过来,买家用他们教授的经验,硬生生让“岳父母”出了二十两才买回二老辛苦养育大的女儿。
看完热闹,庶民心满意足地散了。
朱氏老妇人回答:“俺是。”
问第一个问题:“老媪贵庚?”
沈棠哂笑:“你是被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