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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下,花圃处。

    “白公子。”唐悦儿红着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的对着白宴黎的背影说,“那日魏王府的事你是看到的。不管外面的流言怎么说,真相你是知道的。”

    “是永宁侯府的世子摸了我,我是被动的,我是受害者,我不是主动!”

    “我受了这莫大的屈辱。白家作为我的未婚夫家,不为我解释就算了,居然要以此来退我的婚。”

    “白公子,你觉得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我一个弱女子接连遭到这样的打击,你不觉得我可怜吗?我又有什么错呢?我的错就是因为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

    “白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我被流言那样攻击,后又被白家退婚,我将来还怎么嫁的出去?我还有没有脸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她说着说着就呜咽出了声音。

    白宴黎冷冷的站着,面对唐悦儿的呜咽,他周身散发着极为冷漠的气息。

    唐悦儿向前走几步,来到他的背后继续说:“白公子,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因为我父亲和白伯伯的情义而建起来的。白公子更应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扶住于我,才不枉当初这婚约建立的意义。白公子却毫不留情的置我于不义,怎么对得起两家当年的情谊呢?”

    唐悦儿十分委屈的说着。

    白宴黎却依然不动声色。

    见他没有甩袖而去,唐悦儿的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脚步也越来越向白宴黎靠了过去。

    “白公子。”她的口气松软了下来,“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不是那么容易散的。”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魏王府的时候,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便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轻轻的抬起手,徐徐的向白宴黎挺直的后背探了过去,她温柔如水的诉说着,“白公子,不瞒你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自从那一次见了你,我的脑子里就全是你,你要是退了我婚,那我的心便不知该往何处去,我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她的手在将要触碰到白宴黎后背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她深呼吸了两下,改伸手去触碰为拥抱,她伸平双手,猛的从背后向白宴黎探了过去,同时口中深情的喊着:“白公子!”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白宴黎腰的时候,却忽然感觉手腕一痛,她“啊!”的一声把手给伸了回来,同时抬起头,却见白宴黎已经回过头来,手里拿着一朵牡丹花。

    她刚才那么一抱,手腕正巧碰到了牡丹花那上尖锐的花杆上。

    唐悦儿捂着自己被刺红的手腕,面露诧异的看着他。

    白宴黎回身冷冷的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