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水是您自己碰倒的,您要赖在我身上,这说不过去吧。”
“你他妈睁眼说瞎话呢,水明明是你他妈故意倒在我身上的,操,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是吧,”
寸头看着骆承那张毫不在意的脸和讥诮的眼神,心中的火气就往头顶涌,没忍住手搡了一把骆承,指着他喊:“你今天必须跟我道歉,不然老子就砸了这家店。”
骆承猝不及防被推地退后了一步,他低头看了一眼被推的位置,嘴角邪气的笑加深,还带了几分讽刺,他抬头,对视着寸头的眼睛,抬手抚了抚衬衫并不存在的褶皱,笑着说:“你确定要和我动手?”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把寸头镇住了,骆承虽然在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眸子里的寒意让寸头不自觉弱了几分,他想到了还住在医院的兄弟,想到了骆承出手的狠厉,气焰陡地灭了一大半。
周围人也惧是一愣,惊讶于陡然发出强大气场的少年,而熟悉骆承的人却觉得陌生,虽然他还在笑,但不知怎的却让人毛骨悚然,起鸡皮疙瘩。
寸头看着骆承的眼睛在闪躲,但赶鸭子上架已经不能往后退了,他气势不足地说:“我要找你们经理!”
“经理在这!谁找我!”自称是经理的人从门口进来,是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长相艳丽,化了浓妆,她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地穿过人群,像是刚赶过来。
季禾染松了一口气,在寸头动手的时候他已经从座位上离开,疾步走到了骆承背后,他只是下意识地,以为寸头要打骆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人背后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勇敢。
他松了口气,想悄悄地退了回去。
还没退两步呢,手就被赵有尺抓住了,在他耳边阴阳怪调地说:“你跑得挺快呀!我一扭头,人没影了!”
季禾染赧然,推着赵有尺回座位。
“怎么回事?”经理看着骆承,骆承喊了声微姐。
寸头看到经理来了,气焰又长起来了,手指头抬起指着骆承就要说,微姐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走吧,私下解决。”
漂亮的一转身,对着骆承仰了仰下巴,“你也来。”
寸头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半天没缓过神来。
季禾染看着他们上了二楼,半天也没下来,餐叉握在手里,时不时抬头看看,没人下来,心情有点急躁,一下一下戳着,糟蹋了一碗意面。
赵有尺看不下去了,用纸巾擦了擦嘴,喊了声季禾染,没人应,他敲敲桌子,季禾染不知跑哪去了的神才回来。
“吃好了吗?”赵有尺问。
“啊,吃好了,”季禾染放下餐叉,看着赵有尺也问:“你吃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