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不已,除了惨叫声,这叫声让人听着都感觉很痛,衙卫是没有手下留情啊。

    顾铮微微抬头,余光扫过这位王侍郎,自己三弟叫得这么惨还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这份公正,倒是得了不少的印象分。王家家主真是这么公正的一个人吗?还是这么做,是做给沈暥看的?顾铮觉得吃不准,那就当两者皆有。

    但她还真不能如何他。

    二十大板下去,王宏生哪还会走路?王宏生的妻子看到丈夫这模样,腿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二十大板了结了十年前的恩怨,也算是给了顾家人一个交待。

    外面夜色已经很深,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雪还在断断续续的下着。县衙的屋顶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

    晚饭是吃不了了,沈家一行人匆匆回家。

    马车内,三伯母的神情有些失魂,脸上泪痕明显,大伯母拍了拍她的手,道:“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是啊,想哭就哭吧。”二伯母也是叹了口气。

    沈母温和的道:“三嫂,我们能在一起做妯娌,是缘份,你不止有三哥护着,还有咱们。”

    顾铮紧挨着婆婆而坐,其实她心里有着长篇大论,上辈子这种事的心灵鸡汤可多了,不过她知道鸡汤喝的再多,唯有实际的依靠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靠不了多少,心贴在一起也是剂良药。

    “对不起,对不起。”三伯母放声大哭起来,将十多年来的痛苦,无助,愧疚一并释放了出来。

    马车停在巷子门口等着几位伯父,随后伯母们才和伯父走着回家。

    没有用过晚饭,沈母一到家就匆匆从大缸里捞了条年糕出来做放年糕吃,沈暥去拔了几颗菜,春红拿了几个腌萝卜和腌熟的菜切盘做小菜,倒了几滴麻油,要多香就有多香。

    新米做的年糕咬着贼带劲,腌萝卜在嘴里嘎崩嘎崩的脆响。

    一家人都饿了,吃得津津有味。

    “都摊在明面上解决,我想三嫂的心结算是打开了,三哥说,回去之后就跟三嫂说她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沈父边吃着年糕边道:“当年三嫂小产时伤了身子,哎,那王宏生真是个畜生啊。”

    “王家既然会说认错了人,以后应该不会再滋事了。”沈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