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点,张荷也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呢,沈暥受重伤昏迷醒来后,连着两天不声不响,一开口就说要打仗,这就强撑着身体硬是打了半个月,这场仗打得极为漂亮,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

    “一言难尽,日后细说吧。”张荷对着进了帐后目光就未从沈暥身上移开的顾铮道:“阿铮,我刚把药给他吃了,床边那个白色瓷瓶里的药二个时辰之后你再喂给他,我去休息一下。”

    顾铮视线这才落在了张荷身上:“他不会有事吧?”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平常温软的性子,这会倒是坚强,张荷对上老乡那沉重的眸光没像以往那样爽朗笑着说出保证的话来,只道:“尽人事,听天命。”

    顾铮忍着鼻间的酸涩点点头:“辛苦你了。”

    当帐篷里只剩下她和沈暥,顾铮望着沈暥冷峻精致的轮廓,真是消瘦了很多,胸膛上的绑带隐隐透着血迹,可见里面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怎么伤的这么重?

    “沈暥,你说过要平安回来的,不可以食言。”顾铮轻声道。

    她在这个时代,如果不是遇到了沈暥,其艰难可想而知,她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知道他要上战场就跟了来。

    风来端进来吃食的时候,见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大人脸上,连眨眼也没有,一副担忧的样子:“夫人放心,大人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