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别说春红了,不到十八,我不会让她嫁人。”顾铮正和灶坑里的烤番薯奋斗着,指尖都烫红了,可为了吃到里面那香喷喷泛着金黄的肉,豁出去了。

    “十八?这都成老姑娘了。”大伯母奇道。

    “我舍不得春红这么早嫁人。”顾铮笑说,上辈子无奈之下才让春红早早嫁了人,那时的她还是个孩子啊,想起这事来,顾铮现在还心疼。

    大家都当顾铮是在说笑,聊着聊着又聊别的事去了。

    “我们回来了。”大伯父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就见几位伯父和沈父都抱了两坛酒回来。

    几位堂兄见状,赶紧去接过酒坛子,沈暥和沈贵也过来帮忙。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酒?”伯母们去脱下丈夫身上穿着的蓑衣。

    “这回酒肆的酒酿得好,所以多买了几坛子,快过年了,多买点。”沈父乐呵的说,又到妻子身边悄悄道:“我不多喝,就有客人来的时候喝点。”

    沈母瞪着他,眼里含柔:“说到做到。”

    “那当然。”沈父拍拍胸膛保证。

    “粽子开锅了。”大堂兄喊道,说着和二堂兄一起将锅端去了灶房。

    灶房内梅儿堂姐已经将菜都炒好了,顾铮看到桌上放着的腌熟地,腌萝卜时,只觉得胃口大开。

    正当大家一一落座,热闹的吃起粽子时,外面吵闹声音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啊?”沈二伯出去看,众人也跟了出去。

    就见院子外的弄堂里,几个男子拿着木棍打着一蜷缩在角落中的人影。

    “这疯婆子竟然伤我孩子,打死她。”

    “这个偷东西的贼把我家挂在柴房里阴凉的粽子都吃了。”

    “绑起来打死她。”

    “是那个疯婆子。”大伯母看着脸上略有怜悯之心,“好几天了,一直在附近转悠着,前两天还偷了我铺子对面包子铺的两个包子,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