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羡慕张大娘的武功,张大娘却羡慕夫人的美貌。”张大娘不止一次的感叹时不运她,风来不是很明白这话其中的意思。
“是啊,不过咱们的风来这两样可都是占了的。”顾铮笑眯眯的看着风来脸颊,不过就是画了一些雀斑,原本的双眼皮改成了单凤眼,再将脸线给打厚了,完全看不出以前的那份艳丽来:“张荷要是看到了你的脸,说不定就该羡慕你了。”
风来嗤笑了几声,太过美丽的容貌对女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中午,顾铮和沈暥来到老家时,沈父沈母刚好开始吃饭,见到儿子儿媳妇回来,赶紧再添了两份碗筷。
婆婆的饭菜虽是寻常的家常菜,但做出来很精致,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味道也是极好的,顾铮瞬间胃口大开。
沈暥将梅儿大堂姐两次过来找他的事说了说,问了二伯家现在的情况。
“还是老样子,芸娘的阿娘撞了石桌,这会还在休养,你二伯母不好赶人,那方老汉每天给你二伯家挑水劈柴,好让沈贵心软,那方芸娘也一直在屋外求着。”沈父叹着气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古人看重女子贞节,方芸娘第一次撒谎住在书楼其实是去了傅家,顾铮觉得沈贵堂兄能原谅一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方芸娘偏要离开沈家去了傅家,休妻之事街坊都知道了再回来,是个男人都不会再要了。
“沈贵堂兄是怎么个想法?”沈暥问道,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堂兄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几天一直沉默着,什么也不说,整个人都瘦了一整圈。原本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勤劳,孝顺,又有一手的好活计。”沈父说起来都心痛:“儿子,你打算怎么帮你堂兄?”
“我先去看看堂兄吧。”沈暥心中已经有打算。
方芸娘的父母是老实人,两人的肤色因长年劳作而黝黑,方父面庞憨厚,身子勤劳的在院子里做着这做着那,方母因前两天撞了石桌额头上还绑着布,也正给院子清扫着地。
沈二伯一家人则无奈的看着以前的亲家做这做那,赶不走人,撕起脸来又容易惹街坊邻居围观。
顾铮的目光看在了站在沈贵堂兄身边落泪的方芸娘身上,她一直紧依着沈贵,楚楚可怜。
“阿暥,阿铮来了?”二伯母看到了沈暥和顾铮,赶紧过来。
“阿铮?”看到顾铮,方芸娘忙堆起笑脸,又对着沈二伯母道:“娘,我来倒茶。”
二伯母看着方芸娘一脸的排斥,但看到院子里那亲家身影时叹了口气没说话。
“不用了,我来问沈贵堂兄一句话就走。”沈暥漠然的对着方芸娘说完,就走到沈贵面前。
就像沈父说的那样,沈贵瘦了不少,脸上再无笑容,就连沈暥他们来了,只是目光沉闷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