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突然惊醒,好像做了个梦。
潮湿而拥挤的桥洞里从不缺吵闹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杀马特们不知疲倦的跑来跑去,互相扒对方裤子。
晓月从背后大叫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嘿老哥的朋友!你刚才晕倒在桥洞外面了,还好吗?”
“啧……”张三年摇头起身,在他的视线正中央有一个全身被烧焦的人,似乎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教主!”那人突然嘶哑而悲伤的开口,像是爹妈死了一样。
“长话短说!我把我的身影投放到了你的视网膜里!吴大钱,李真至还有新铃他们之中肯定有虚假的人!找出那人,并用彷徨杀了他!这样我们才不会完蛋!”
话音一落那人就消失了,张三年伸了个懒腰,这事应该能办成,毕竟亲手杀死身边的人他已经做过几十万次了,简单的很。
走在路上,他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事物。杨三年此时正拿着太刀和十几米外的许多人对峙,看样子是依家人。张三年把自己用彷徨包了起来,以便凑近点看。
“你们他妈的说我有病是吧?告诉你们!我根本就没有病!我也有同类人!”杨三年歇斯底里的喊着,有些猥琐,还时不时拿太刀指着那些人假装扑上去,把他们都吓退了几步。
比起他,张三年更相信依家人。正当张三年想夺走那把太刀时,人群当中突然钻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将。
张三年眨了眨眼,才发现那个玩意是依好活,他此时快步走向了杨三年,把上衣扔到了旁边楼顶,露出纹身。
“哥们!这些东西可是我的哥哥用他的财产给我纹的!害怕不?”依好活摇头晃脑的说着话,似乎是准备躲避太刀的攻击,可能吧。
杨三年颤颤巍巍的把刀拿到了背后,他不想杀人,并且在这里杀人也走不了,晓月还在等他呢。
张三年感觉无趣就走了,他得象征性的去看一下那三个人,要是真下不了手就叫哈母,它肯定不会希望一个大媒介完蛋。
张三年偷走了太刀,并消除了周围人对这太刀的记忆,一边走一边心想不对,他在脑海中回忆起杨三年的身影,发现那把太刀似乎是直接贴在腰间的,是怎么不掉下来的?并且连刀鞘都没有,那玩意是怎么做到不忘事的?
想到这,面具突然掉了下来,张三年把它揣回了兜里。
他不怕这太刀,因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抢回因彷徨而流失的记忆,跟拔河似的。
回到病房,张三年第一眼就看见了李真至坐在病床旁边和病床上的空气说话,也没在意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