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校长的抽屉里有一串钥匙,有一把跟他刚才看过的锁芯形状是一样的。

    他眯着眼睛,把抽屉里物品的放置位置和这一串钥匙的排列顺序默默记了下来,然后精准地捏起了那把钥匙。

    档案柜里杂乱地堆放着很多文件,在这堆A4纸里,他凭触觉就准确地拿到了容以集团的那份合作协议。

    在一众粗糙又软塌塌的纸张中,这几张纸手感格外顺滑又硬挺。

    “嚯!真有钱!”年轻人嘀咕了一句,拿出手机把这些文件挨个扫描下来。

    一切结束,他把文件塞了回去,把钥匙复原。又走过去,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捣鼓了半天,这才锁上门离开。

    他沿着墙根,一路小跑,回到了学校给他准备的宿舍。

    说是宿舍,不过就是门口的一张床,勉强有个遮风挡雨的盖子。

    以前这里是给值夜班的人住,年轻人在这里没地方住,便跟夜班的人商量,这里给自己住,他晚上帮忙看着。

    虽然晚上也没什么事,但这个破地方哪有家里舒服?况且还不用分钱给他!

    于是那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他这几天摸清了地形和情况,今天抓着机会就行动了。

    房子后面有一个旱厕。他把橡胶手套和鞋底上的一层薄膜撕下来,团成一团扔了进去。

    伸了伸懒腰,他躺回了床上。

    明天七点还要起来干活,他嫌弃地拍了拍冷硬的床板,心想就这环境,回去得让老板加钱!

    兰乡县也破,但比起来牛家屯还是像样点。

    纵使如此,钱橙下车时还是惊呆了。

    她在车上睡了一觉,中间短暂地清醒了一下,看着路旁两排高大的杨树和延伸到天边的柏油马路,枯燥又单调的风景让她的瞌睡虫马上又爬了上来。

    她揉揉眼睛,一眼看见了人群中的方致。

    昔日的阳光少年变得黝黑,脸上皮肤粗糙,肉眼可见地比钱橙和孟从理老了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