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巡庄,所有人都以为姜舒跟沈长泽同床共枕数日,早有夫妻之实。可只有檀玉知道,姜舒排斥沈长泽的亲近,两人并未同床。

    “你这话可别让旁人听见了,省的给夫人惹麻烦。”楮玉听的心惊,低声嘱咐。

    檀玉舔着嘴角残留的汤汁道:“知道,还有吗?”

    “有,足够堵上你的嘴。”楮玉没好气的接过碗,又给她盛了一碗。

    徐令仪有孕一事,很快传到了沈老夫人和沈母耳中。

    当然,程锦初也知晓了。

    盼望侯府子嗣绵延的沈老夫人和沈母自是喜不自胜,但程锦初却气的摔了药碗。

    一旁侍候的秋霜见程锦初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愠怒至极,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劝慰。

    “夫人别恼,徐姨娘便是有孕了,她的孩子也在夫人后面出生,且远不及夫人的孩子尊贵,损伤不到夫人。”

    程锦初根本听不进去,捏紧手心愤声道:“姜舒竟让一个妾室在她前面有孕,愚蠢至极!”

    自徐令仪进府,程锦初一直没有在意过她。便是想着有姜舒在,徐令仪再受宠也翻不出浪花。

    可她没想到,姜舒竟放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她是真大度还是真愚蠢?

    忽的,程锦初眉头皱起,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上。

    “夫人,奴婢扶你到榻上躺下。”秋霜吓出冷汗。

    以程锦初如今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个闪失,做为贴身婢女怕是难逃责难。

    好在程锦初明白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强行平复了心绪,腹痛渐渐缓和。

    “去重新煎一碗药来。”程锦初心平气和的吩咐。

    秋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有人愁怅有人欢喜,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