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进来时,那块有画面的石壁你还记得吧,对!就是那个画着很多人,还有很多马匹的石壁,进了石洞里面,石壁背面刻着四个字,叫水境云屏”。
伍栖霞一边用手比划,一边努力回忆着那块石壁的点点滴滴,生怕忽略掉最为关键的细节。
飞云听得非常专注,不敢打断姐姐的思路,安静得像一个宝宝。
“既然水境是你的这块玉,那么,那座山就只能是云屏了,这很明显,你也肯定会想到的”,栖霞抽丝剥茧地分析着。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那座山上偏偏刻着四个字?既然叫云屏山,那应该只刻云屏二字才符合常理吧?你也觉得我说的对,是吧?那好,姐继续给你说。”
栖霞说得神采飞扬,逻辑严密就像一个神探。
“你的玉佩上只有水境二字,说明这玉是主子,是领头的,是单独一块儿,不会再有什么水潭啊、水沟啊这些‘姑表兄弟’。”
栖霞的缜密判断,总是那么得角度刁钻和不同凡响。
“那山虽然叫云屏山,但它有亲戚朋友啊,这水境玉佩就是它的内亲,外亲肯定是不会刻上去的,所以山上的刻字就叫水境云屏这四个字,你听明白了没有?”
栖霞很严肃地解释了一个巨大、一个特小两块石头的血缘关系。
伍飞云初听觉得荒唐,但细细想来,感到似乎也有些道理,就提问道:“姐,既然这云屏山和玉佩是内亲,那么,它们是什么样的内亲呀?”
“小弟,你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此时此刻,栖霞突然有种名师出高徒的成就感。
她的脸上桃花盛开般微笑,心态平和,语气放缓,答疑解惑的姿态也更有耐心了。
“是何内亲呢?这断断不可胡猜乱想!咱们先看这云屏山上四个字的顺序。水境二字在前,云屏二字在后,说明什么?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这水境也许是云屏的父母叔伯,肯定是长辈,长辈在前,晚辈在后,这绝对是合情合理的”。
“对、对、对……,真的好有道理!姐姐继续说”,飞云心中很是认同,连忙点头称是。
“这第二嘛,它们两个或许是从属关系,这水境玉佩是主人,那云屏山是仆人,主人名字当然在前,而仆人名字必须在后了,这个说法,也有道理吧?”
飞云继续连连点头,回应着栖霞老师的课间提问。
“这第三么,就有点意思了,你还小,待你长大成熟些,不再欺负咱村上姜家那个漂亮小丫头,那时候你就懂得了。”
栖霞脸上的笑意有些坏坏的感觉,被飞云敏锐地察觉到了。
“姐,你这些奇怪想法和跳跃度也太大了吧?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事儿,也能被你串联到咱们那个小村子!继续说正事吧,别小看我!我都听的懂!身边有你这种奇怪姐姐,整天古里古怪,不是想着大蜜桃,就是想着好姻缘,都说成这样了,我要是还不懂,那才是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