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是他的,命令是他下的,一个执行人来这邀功来着?
木生语塞,半晌后嘟囔着什么“我才是出力的人,付出劳动了怎么能叫邀功”什么的让人发笑的话。
池宁厉珩相视一笑,懒得理这越老越爱撒娇的人。
“现在,尚绍君恐怕难过死了。”木生发泄完憋闷的情绪后,笑嘻嘻的开口,幸灾乐祸溢于言表。
他做的事情,他自然知道。
而他猜的,也一点错都没有。
此刻的尚绍君确实狼狈极了,从半个月前他就像是遇到了水逆一般,事事不顺。
先是公司的几个下游厂商悍然毁约,宁可缴足违约金都不肯和他们合作。
随之而来的是,上游的三个精密仪器垄断公司拒绝供货。
旧货发不出去,新货因为仪器不到位,迟迟不能开产。
生产线早已准备好,机器却没了。
上千工人和偌大的场地瞪眼等着材料,束手无策。
更倒霉的是,他们的产品出现绿屏和触控不良的状况。
这种事情本该是千中无一的,即便出现了公关部门也能迅速的协调好,消危机于无形之中。
可这次的事情却像是被吹了邪风一样,消费者拒绝赔偿,拒绝与他们沟通。
与此同时,那人却像是疯了一样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一个个负面新闻登上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这三件事,发生一件都极为难搞。
现在,却是同时发生了。
可想而知,尚绍君此刻有多难熬。
董事会的刀已经悬在了他的头顶,让他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