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太暗，李业脑子也不太清明，被子没放下就转过去。
一觉睡醒，睡前的事情重新唤醒回李业体内，唤醒沉重的记忆。李业几乎是毫无知觉地动作了，然后是刘冠诚声音。
刘冠诚盘腿点了一根烟，看向李业：“你，同性恋？”
刘冠诚问完话，李业自上而下怔住了。
刘冠诚这一问，超出李业可想象的范围，他哑口无言。
李业出身优良，家境优渥，家教严格，近二十几年的生涯从没有被人这样直白，甚至这个群体，在哪里，是什么样，李业也不曾接触与详知。
李业耳鸣一阵，稳一稳心神，说：“不是。”
刘冠诚踢开被角，垂腿坐在床边，李业放下被子躺回沙发。
不一会，刘冠诚又在那一头发话。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业呆了一会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又无话了。
李业的表现都在刘冠诚意料之中，刘冠诚掐掉烟，说。
“你这惊喜给得还真大，和我共住的男室友里你是头一个。”
“我不是——！”李业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声音，刘冠诚一抬头，李业已经穿了拖鞋，径直走出了门外。
开门，关上，转身下楼，前后不用一分钟。
“哎哟，这是去哪。”
迎头赶上出门买菜的老王，李业看了眼，想当没看见，对方一笑，拎着篮子侧身过来拦住了，不回答不罢休，“你是小刘那朋友吧，我听他介绍过。”
李业点点头，敷衍应付了事。那人见趣倒也不多话了，带着一脸了然跑上了楼。
人生地不熟，李业出了小区，满眼陌生街景。
李业边走边回想刚才的事，这才注意到一件事。刘冠诚并没有说什么不好，只是一问，自己反应就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