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浓郁的香气薰得她昏昏欲睡。借口还要去探望韦昙华,在徐姑姑等人的阻拦下,桓儇成功避开了拿落雪观观主邀请她品茗的想法。径直往后院的厢房而去。
进了后院才发现,前殿那边委实叫一个朴实无华,而后院的厢房则是隐隐有一种奢华富贵之感,种了许多名贵树木不说,就连围栏也是檀木所制。更别说门上悬挂的大小相等的珠帘。
拂开垂落的花枝。桓儇忍不住感慨万千,若不是亲自来了此处,她实在想不到这样的山中小观居然还会比长安城中寺庙道观更为奢华,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远超许多富户家的富贵感。
黝黑幽深的凤眸中掠过深色。桓儇裙角从门槛上拂过,踏进了屋内。
屋内光线极暗,隐约可以看到有人伏在床上而眠。
桓儇驻足将垂下的纱幔挽起,扯了张凳子坐到桌边。手持铜钎子拨弄着盆中碳火,任由碳火发出噼里啪啦地燃烧声。
按照云翎和武攸宁的说法,韦昙华是被韦氏母女硬逼着灌了致人昏迷的药下去。好方便她们趁机让人来毁了韦昙华。
思及此处桓儇烦躁地皱眉。眼角余光瞥见武攸宁放缓脚步进来,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大殿下,昙华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兴许快醒了。”
话音刚刚落下,床上传来一阵响动。
倏忽功夫,原本睡着了的韦昙华突然睁开眼坐在床上。满脸错愕地望向窗边两个人。
察觉到韦昙华正看着自己。桓儇起身移步走到她身边坐下,语气柔和,“醒了?也不算让本宫白跑这一趟。”
“您都知道了?”
桓儇闻言点点头。挡开了韦昙华欲意起身请罪地动作。吩咐武攸宁去把桌上的茶水端来。
茶是他刚刚吩咐徐姑姑遣人去烧的,此刻正往外散着热气。
滚烫的茶水驱散了笼在周身都疲乏与寒凉。
将杯盏笼在手中,韦昙华面露歉疚地看着面前的桓儇,“是昙华大意,险些遭人毒手。让您担心。”
“这不重要。昙华你和本宫不同,在这件事情上你会大意也是情有可原。”桓儇伸手拍着韦昙华的肩膀,沉声道:“只是你对她们还是太过放心,才会被人拿捏住。”
“若非她们拿亡母来威胁。昙华也不愿意来此赴约,以至于遭人算计。”韦昙华的手将杯盏握紧,懊恼地望着面前的武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