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收回视线想到。
“客人想要……”老板的话突然停住，笑眯眯的眼睛睁开，露出一双暗金色的竖瞳。
周凌心中一跳，以为看见了某种巨大蛇类的眼睛，定了定神，再看却只是一双比寻常人黑一些的眼眸，应该是灯光原因，他想到。
“客人是来干什么的？”老板问，那一瞬间的错愕好像错觉，恢复了周凌看他第一眼时那副笑眯眯眼睛藏在镜片后的文弱模样。
一般人不是会问买什么吗？
像是看出了周凌的疑惑，老板开口：“因为看客人不像是来买宠物的，一般家里养宠物的身上会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周凌没有养过宠物，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还是被老板给出的理由说服了：“是这样，我看到外面贴着招聘启示，所以是来应聘的，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周凌越说越心虚，像他这样大半夜突然来应聘的可能没有几个，不管对方接下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他想他都可以理解接受。
出乎他的意料，老板的态度称得上友好，甚至是更友好了，笑眯眯的眼睛连条缝隙都看不到了：“入职签合同，五险一金，节假日三倍工资，底薪三千剩下的靠提成，提成好的话……月薪百万。”
后面几个字说的太轻，周凌没有听清：“什么？”
“也就是说业绩越好，挣得越多。”乐正子轩解释。
节假日三倍工资也就是说没有节假日，业绩好的话意思就是说也有不好的情况，综合下来，这份工作就是一个没有节假日月工资三千的工作。周凌自认为看穿了对方话语下想要表达的真实意图。
按周凌的学历怎么着也得一毕业就过上，月薪过万享受五险一金双休以及各种节假日及公司福利的工作，但……
“什么时候能入职？”
“明天，九点之前报道。”乐正子轩意有所指笑眯眯的补充：“我们还提供员工宿舍哦。”
这算得上周凌今晚收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乐正子轩目送周凌离开宠物店，在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之后，原本安静的宠物店内顿时响起嘈杂的动物叫声，窸窸窣窣的仿佛在交谈着什么。
“我知道。”不知道它们又说了些什么乐正子轩发出一声轻笑。
“赏你的。”乐正子轩手中凭空出现一条牙齿外翻犹如一排排尖锐的锥形刺，眼睛凹凸模样狰狞的鱼冲着门玻璃丢去，只见那张“招聘信息”翻身化作一只像野鸡却通神都是红色燃烧着火焰的鸟，呦呦的叫了两声，嘴巴大张一口将几乎和它体型相当的鱼吞下，然后落到屋顶悬挂着的架子上，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好了小家伙们……”乐正子轩紧接着又说到：“现在，安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