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是重阳。
百里有红一身灰袍便衣,坐于屋内桌后,手指在纸上轻抚而过。
那纸上有着九个字——
此事,终让人给知道了。
他看了一阵,以指做笔,缓而又缓地沿着笔迹如似临帖。
“此”字六画,势大力沉,又隐有灵动,含“披风刀法”之中的“劈山破海”;“一夫当关”;“风来鬼门开”三式。
“事”字八画,连起来正是掌法“蛇手八打”;
“终”字八画,似连似断,乃“采莲指法”中的“八门锁心”;
“让”字五画,各含“五形拳”五行路数其中一式;
“人”字两画,干净利落,是再常见不过的“左右逢源”;
“给”字九画,曲折婉转,为亦拳亦爪的“九龙抢珠”;
“知”字八画,藕断丝连,该是“八卦游身掌”;
“道”与“了”,共计十三画,曲直有韵,恰是“松风十三剑”!
虽不是什么难得一见的招式,但若要学全,也要颇费一番功夫。
更不用说,他于心中演练拆招,竟也只能堪堪平手。
换作临场对敌,恐不出数招就已落败。
此人武功之高,所学之博、之精,令人望而生叹。
百里有红眉头紧锁,起身盯视九字踱步,却实想不出此人武功臻此化境,却偏要为难六门,或该说为难统领莫知道的动机所在。
并非自贬,而是他自知非是此人对手,也非是莫知道之敌。
所以此人大可上门直言挑战,或行江湖偶遇,按江湖规矩与莫知道一战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