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晨当夜没有回医院,不是他不愿意回，而是被事儿绊住了脚。
他在聂符那里换了衣服，手机开了机,开机之前甚至还疑惑自己怎么关机了？但他粗神经,急着出门,也不多想。
他给沈老做的软件其实一式两份,沈老那边的信息都可以传送沈晨手机终端。通过沈晨这边转化，再对沈老进行二次输出。
之前沈老与软件语音助手“小晨”的对话,实则是与沈晨的对话。沈晨这边接收,软件再将沈晨说出的话进行加工处理，使之分辨不出，完美成了“小晨”。
他一打开手机,手机软件便向他推送的沈老所在地——一所废弃工厂。
大晚上的，又是废弃工厂，还是个老人,难道是去蹦迪？
沈晨看多了电视剧和,沈老这种级别的老人最容易发生绑架案件。
为了安全起见，沈晨宁愿多跑一趟。
路途遥远，滴滴打车去到那里时已经花了近一个小时，定位仍旧显示工厂位置。工厂内部散发着羸弱的光芒,较之周围的漆黑显得尤为突出。
他下车蹑手蹑脚靠近工厂内部,愈发靠近就听见一些传闻中暴力声响。
拳打脚踢,除了受害人忍不住痛发出来的闷哼与尖叫,其他攻击一方竟然没有一个的吭声。没有语言侮辱，没有绑架威胁。
像极了拿钱干架做任务的样子。
听着惨叫声，声音年轻有力，不是沈老。
沈晨就在旁边候着,直到一声清润的嗓音突兀地划破漆黑，“够了，可以了。”这场以一敌多的不公平对打拉下序幕。
他柔和的声线和残酷的暴打形成鲜明的对比，以最温柔的声音指挥最暴-力的行为。
那些打手听命于他，叫停就停。
他们打完人，利索潇洒走人。沈晨就藏在角落，待他们走得差不多距离了，再出去。
脚下石头碎块，走两步，轻易发出些声响，已经走的差不的一伙人忽然停了下来。沈晨没有开手机照明，机敏地停下。
他们在光的一面，沈晨在暗处。他发现那个为首的人似乎准确地抓取了他的位置并且瞪视着他。
不可能吧，火眼金睛也没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