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亮无暇的奖杯灯光下闪着夺目的光。
他本该属于沈晨,从一开始。
然而错过便是错过。
更何况，现在的沈晨亦不是当年那个沈晨。
“不。”沈晨张了张口，才发觉没有发出声,故而清清嗓子,说道：“匡总,谢谢你把它带来——”
“你要拒绝……”匡杨太抬手,奖杯闪了闪。
动作看似拒绝手中的奖杯,可匡杨的语气却像是指的他自己，他深情且无奈，有史以来第一次表露出迟疑,问道：“是不是？”
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沈晨垂头,毛巾松散盖住他的整个脑袋瓜子,他不经意地侧身,潜意识里不敢直面匡杨坚定且感伤的目光。
“匡总,人总要向前看的。当初支清卓喜欢,那就给他我也无所谓的。所以,也不是拒绝啊，就是某些东西也都是有时限，过了那个点，再出现也不会有很大的惊喜的。”
又出现了,沈·“的”·晨。沈晨一般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一旦想表达委婉的拒绝或者抗议时,“的”字语就会出现,在每一句话后面无所觉加了的。
“不会。”匡杨垂眸，睫毛颤了颤，忽然沉吟道：“不会过时。”
“永远不会过时。沈晨,我喜欢你。”
恰逢窗外炸起连放的烟花炮响，骤然而起的声响盖过匡杨的告白。
沈晨动作木然走到沙发那边坐下，垂盖下来的毛巾正好遮住了他，焦躁无措舔嘴唇的小动作。
烟花灿烂了不灭的夜空，更添喧哗繁闹。稍稍扭头一看就能看着五彩斑斓的烟花。
一连炸了两分多钟才停下。震响之后的安静，妙不可言。
沈晨豁然道：“匡总你说啥来着，刚才太响，我都没听见。”
沈晨漆黑的瞳孔太过纯净无辜，匡杨上下慎而重仔仔细细打量着他。
默然的时刻，彼此是心知肚明亦或是心不知肚不明。
沈晨在等匡杨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