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0ng乘月转过了身子,背朝着他,自己却也迟迟无法入睡。
后g0ng不得g政,谢淳在江南的事,谢子澹暂且一无所知。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只会更加难做。
两人是第一次同床异梦,谁都没有睡好。
第二日g0ng乘月上朝去了,谢子澹送她走了便匆匆回自己的长极g0ng,等着诸位侍君来请安,顺便要盯着他们一个个将避子丸嚼碎了吞下去。
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之事,小侍君们虽面上恭顺,但心里只怕都在骂他善妒量小,竟然连太医都不信,要亲自盯着他们吃避子丸。
侍君们循规蹈矩地请完安后便走了,只有程海逸拖后了两步私下里问谢子澹:“陛下命小人给帝君送来的花膏,不知帝君用了没有?将它开了盖放在床头,也有助眠的效果。只是帝君还需当心,这花膏只能外服闻味,却不能入口,特别是不能与酒同服,否则会有X命之忧。”
谢子澹点点头,“多谢程侍君,花膏这两日我已经用了,收效甚微。”
他并不喜欢那GU子馥郁的香味,只是碍于g0ng乘月的面子,没拒绝程海逸罢了。
程海逸倒热心,皱眉道:“想来这花膏的效果因人而异,小人回去再行调配,回头制了新的花膏,再来送给帝君。”
谢子澹无所谓地摇摇头,“程侍君无需费心,你伺候好陛下便足够了。”
程海逸笑道:“小人伺候陛下的机会不多,帝君才是后g0ng之主,能为帝君效劳,也是小人万幸之至。”
皇帝只召了程海逸和杨含麟各侍寝了一次,便再无下文了,连谢子澹都不知道其中缘由,这几日来杨含麟蔫蔫的,像受了什么挫折似的,程海逸倒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
谢子澹无心与他闲聊,客气地让程海逸退下了。
程海逸刚走,谢子澹一夜无眠,想回寝g0ng歇会儿,未料刚一起身,突然喉头腥甜,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边上的刘安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这般连咳嗽都没有一声便直接吐血,显然是内脏出了大事。
刘安立马便要传御医,谢子澹一手捂住唇,一手急切地拉住他:“刘公公,千万……不要……”
他声音支离破碎,刘安愈发心慌,但见他歪歪倒倒的样子,只得匆忙扶他先坐下,劝道:“还是叫陈院正来看一看……”
谢子澹紧紧抓住刘安的袖子,抬眼看他,目光中俱是哀求之意:“刘公公,陈院正即便来了,也诊不出什么。我这是中了没有解的毒,能苟延残喘到今日,已是幸运,这两年来吃的人参鹿茸无数,又有什么用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