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

    这是一间很破旧的小房子。周围空荡荡,只有一张桌子,一台电磁炉。锅里的水开了,有人往里丢了两块方便面。

    “喂,在吗?”说话的中年男人牙尖猴腮,是那个绑匪。他按了免提。

    手机里传出她未婚夫漠然的声音:“不在。”

    绑匪啪掉筷子:“程让你他妈耍老子是吧?老子已经帮你看半个小时孩子了,再给你一小时,不把东西给我就撕票!”

    原来是熟人作案。

    焦软动了动胳膊,发现绳子绑得很松,她背后也垫着棉被。她四肢无力,使不上劲,应该是吞下了让人昏睡的药。

    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缓,似乎并没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你绑她来威胁我,倒不如绑我助理更有用。”

    绑匪急了:“别他妈逼逼赖赖!程让你信不信老子真撕票?”

    电话那头的人气定神闲:“你给她吃点东西,记得加葱花。”

    程让出了名的冷血无情性冷淡。

    听见这话,绑匪笑了,像是突然抓到了他的把柄:“我果然没有抓错人。看样子,你挺在乎你这未婚妻。”

    程让冷笑:“不,我是帮你解决她。”

    绑匪狐疑道:“什么意思?”

    焦软:“因为我最讨厌吃葱花。”

    这无情无义的男人!居然让人下葱花害她。

    焦软知道她这未婚夫什么德行。要么不开口说话,看着一副闷样,说这么多,肯定是为了拖延时间。

    最迟不超过半小时,他一定能精准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

    想到程让会把她丢出去,然后冷冷训斥她嘴馋乱吃路边摊,她就头皮发麻。

    程让和绑匪比起来,她觉得跟着绑匪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