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刚从爷爷的武术馆搬进大院不久,第一眼见程让,少女心萌动,一发不可收拾。
他长得是极好看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程让从小帅到大,桃花运泛滥成灾,她也不幸沦陷。
虽然少不更事,算不上喜欢,但那种喜爱是很浓烈炽热的。因为时光不能倒流,一生就只会出现一次,永远也无法抹去。
她还不知羞耻偷他内裤帮他洗。
因为大家都说她是程让的小媳妇儿,将来要给他洗衣服做饭,要贤良淑德,要体贴,要乖,这样程让才会喜欢她。
那些人还说,如果得不到丈夫的喜欢,就是一个女人此生最大的悲哀,一定要学会取悦丈夫,在家做家务带孩子,用美食留住丈夫不去外面偷吃,要是丈夫出轨,一定是她不好,要反省要挽回,如果能挽回就说明这个女人很厉害。
她信了那群憨批的邪!
一直“贤惠”到十五岁,焦软幡然醒悟。
她离经叛道,不再帮程让打扫房间洗衣服,甜言蜜语一张嘴,翻脸无情骗人鬼,虚伪得像个绿茶。至于她这个未婚夫,不听话,不要了。
不过程让这种天之骄子,居然为了遗产屈尊降贵娶她为妻。啧啧,这就是男人,可以为了钱,为了遗产迎娶不喜欢的女人!然后呢?找小三儿,出轨,养备胎搞暧昧?
焦软愤愤地咬破了吸管。
从今天起!
她就是黑化版小娇娇!
蛇汤上桌。
焦软盛了两碗,“爷爷的,我的。”
没有程让的。
刚才她分果汁的顺序,是从小到大家庭成员在她心目中的排名:哥哥是第一,爷爷第二,她第三。
焦软盛汤的举动说明了一切。
她听见了。
程让看向她,想说什么,对上她阴恻恻的目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