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叶静娴的报告与解剖後的分析结果,因车祸造成的脑部致命伤的结论不变,但多了个急X毒品中毒,Si者应该是在中毒症状发作後冲上马路,导致憾事。

    郭建宇於何时何地服下大量毒品,又是如何取得资源,成为检警下一个侦查目标。

    经调查,他周日与大学同学共四人相约聚餐,於晚间六时离家後前往市区美式餐厅,七点四十五分用餐结束离开,有店家提供柜台监视录像与同行友人的结帐纪录;而分析解剖取出的胃部残留物,配合食用时间与消化速度,确认在餐厅吃下的东西并无异常。

    接续行程是去两个街区外的运动酒吧观看网球b赛的转播,点了几样调酒小食,原本预计观赛三个小时,因当天多场对战延长而变为四个小时,离开时已是午夜。

    大众运输工具皆已停驶,几人选择搭乘计程车回家,但几个朋友都顺利抵达了,唯有郭建宇出现在非返家路途的滨海道路上,他住得较远,早早下车的同行人并不清楚他为何会去那种地方,所以合理推测最後见到他的应该是计程车司机。

    警方对各个能进入滨海道路的路线展开调查,逐一寻找路上的监视器,盼能找到这位关键人物。

    在侦查持续进行当口,被卷宗与案件淹没的季桓生已经过上了夜以继日的生活,这几天听到电话响起眼泪几乎要跟着流下来,日日祈祷着市民们能好好工作、天天向善,别一下来个酒驾一下来个窃盗,把拘留所挤得水泄不通还要人去领;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因为轮班和几件正在进行的案子而无法安心休息,就连想赖个床也会被生理时钟叫醒,才一个月就觉得自己像个白发苍苍,日薄西山的老人。

    周六早上出门前在玄关穿鞋时,刚起床的母亲打着哈欠走来。

    「你今天也要去上班啊?」

    「嗯,昨天有些事没处理完。」

    「我已经开始担心你的肝了。」季母抱x靠着墙,好整以暇地望着儿子,「当初待在国外的大公司当法律专员多好,非要回来考检察官。」

    「在这边查事情b较方便啊。」

    季母沉Y片刻,眼底的睡意逐渐被担忧取而代之,「你还是想查桓逸的事吗?就算当年真的有线索,现在应该也找不到了。」

    「他绝对是清白的,我总得试试看。」他提起背包打开大门,回头对母亲说:「我出门了。」

    nV人叹了口气,朝半边身子已在门外的儿子挥手,「路上小心,别开太快。」

    「知道了。」

    车子沿坡道缓缓爬升从停车场驶出,柔润的光淌入车内,将在地下累积一夜的凉意蒸发。时间尚早,又是休息日,路上没什麽人车,能见到的大多是出来运动、三两成群的老人。

    途经学区,他想起季桓逸的高中就在附近,许是出门前与母亲的一番对话让他兴起了去瞧瞧的念头,瞄了眼车上的数字钟确认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便打了方向灯拐弯。

    转了两圈没寻到车位,思忖假日也没什麽人,他索X直接停在学校正门口,打灯下车。仅他x口高的滑动铁门此刻是紧闭的,只开了侧边小门供使用运动场的民众进出,他没离开车子太远,只踱至门边朝里张望。

    学校格局看上去与其他无异,唯有围墙边的一排树上盛开的白花攫人眼球,他对植物没什麽概念,连桃花樱花等常见的都能弄混,更别说这种颜sE普遍却鲜少被人提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