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十分简单,卫生却是整洁的客厅,长方形餐桌上坐着陆野和林曼仪母子。
没人看见陆野对面的空椅子,坐着披头散发的温瑜。
这餐桌不高的缘故,男人吃饭养成个习惯,会将裤兜里硌腿的东西掏出来放桌上。
陆野摸出手机与一串钥匙,从另一个兜里又拿出一盒烟,随后掏出一个红包,放林曼仪瓷碗边上,里头是装的出场费三千块钱。
本该闷热的天气,此刻屋里却是阴凉。
温瑜乌漆漆的眼睛面无表情盯着对面男人。
她不知道现下是属于什么情况,脑袋中上一刻的记忆,明明是被绑匪撕票,一头撞死了。
可她此刻,确确实实还在这世间存在着。
就除了……没有影子,也没有能触摸到物品的真实躯体。
在场的二人都看不见她,所以她现在,是只鬼?
她记得自己死相算的上凄惨,所以是死不瞑目的那种吗?
温瑜神色一动,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她记得很清楚,她额头破个洞。
温瑜两只手掌心将额头和脸颊摸了个遍,触感滑滑的,倒是没摸到哪有窟窿。
她很爱漂亮,怕自己变成奇怪的样子,着实不放心。
温瑜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视线在客厅扫视一圈,看到陆野房子里的卫生间位置。
好极了,可以去照镜子。
温瑜‘唰’一下站起身抬脚走过去,更确切的形容,是飘过去。
但她显然没习惯做鬼的移动方式,两只细嫩纤长的腿还是一前一后摆动走路的动作。
温瑜飘到离开陆野大约十米远距离,差一点就能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脸一沉,用力到皱起五官,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