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舒服,王妈也没当面骂,老大老二要在牢里坐好几年,如今就指望老三补贴家里,这次就不说了,下次再叫她多给点。
数完钱,王妈攥着钱送去藏了,回头才问老三要不要她去乡衔买点药擦擦脸,问了不用,她真没去,打电话给孩他爸说老三回来了,让他别干什么活了,赶紧儿的回来享清福。
王举最初想在县城去建筑工地找份看场子看材料之类的轻松活,奈何他儿子和女婿的“名气”有点大,最初还有工地要他,没干三天,别人听说他是谁谁,把他给辞了,后来再没工地收他。
他也想过干老本行,专门找地方找目标就地一躺然后坐等收票子,试了几次都没得手,还差点被逮进局子里拘留,无奈之下,只好去了没人认识自己的重C市拾荒。
最初一二个月拾荒就一二千,太少,他脑子好使,琢磨几天,再去拾荒便把自己弄得比较惨,还经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的不幸,果然经常得到照顾,一个月下来有四千左右的收入。
收入稳定,王举倒也过得下去,当天仍如既往的外出拾荒,途中收到婆娘电话说老三回家了,顿觉自己熬出了头,哪里还愿意拾荒,收拾收拾回家。
重C市离广市远,他于第二天的半上午才回到家住的镇子,想到老三回来了,自家又有人撑腰,自信心膨胀,也没在意街上人的指指点点,意气风发的回家。
回来前,王举特意穿着很旧的旧衣服,扛着装有棉被衣服之类的编织袋,就那么像是个受尽苦难的苦工,风尘仆仆的赶回家。
到自家院外时,他看到了坐在屋檐外的老三,立即放慢脚步,又做愁眉苦脸的样子,像累得筋疲力尽似的缓步走向家。
王翠凤回到家没像以前一样被使唤着干活,第一次有了成就感,果然,没了弟弟,才有她的出头之日,最好……大姐二姐出来了也永远翻不了身,这样家里能依靠的仅她一个人。
家里的高档货都被变卖了,被子之类的卖不掉,王翠凤晚上没受什么罪,只是因为没有去医院找专业人员拿消肿药,第二天起来后脸浮肿得更厉害。
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她不好意思到村里走动,更不好意思上街去找人修鞋,呆在家里玩手机,当太阳出来,搬个椅子坐太阳屋檐底下晒脚。
玩着手机中听到了院外传来脚步声,朝门口望去,看到爸爸肩背条纹编织袋,肩膀歪向了有包的一边,很是吃力的抬脚跨进院。
乍然见到了亲爸,王翠凤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来:“爸?”爸怎么像捡破烂的老头似的?
早就看到了自己家老三的王举,装作才发现女儿的样子,“哎”的应了一声,望过去,乍然见到一张青肿交加的脸,大吃一惊:“的脸怎么了?”
他是真的吃了一惊,昨天婆娘打电话只说老三回来了,并没有说提及老三的脸,之前离得远也没看看清老三的脸,所以,他事先真不知道老三的情况,乍见老三青紫交加的脸,真的很意外。
老三的脸肿成那样,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被谭某人打的?
或者,老三回来不是看他们,是在县城混不下去,回来投靠家里?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想到了某些可能,心头沉了下去,老三真被谭某人厌弃了,那就真的没了指望。
“我昨天回来时,在街上听到一些女人嘴里不干净骂人,我上去撕她们的嘴,被街上的臭八婆们给打了脸,一夜没好,今天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