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温和地问道:“从益州进京,路上可辛苦了?”
“辛苦。”宁迟不假思索地回答。
皇上呆了呆,没有想到她答得如此干脆直接,眼睛慢慢浮上了笑意,打趣道:“哦?从益州到京城,满打满算不过一个月左右的行程,你足足走了近三个月,怎地就辛苦了?”
宁迟迟满脸的委屈,咕哝道:“马车颠得人头晕,吃不好睡不好,玩得也不开心,当然辛苦了。”
皇上神色不变,吃了口茶后,随口问道:“比你做土匪还要辛苦?”
宁迟迟双眼瞪得滚圆,微歪着脑袋道:“做土匪又不辛苦。”
“哦?”皇上手中捧着茶杯,拉长声音看着她笑道:“做土匪要打打杀杀,做的可是掉脑袋的事,怎地就不辛苦了?”
“又不用我打打杀杀。”宁迟迟伸出细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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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胳膊比了比,“我连刀都扛不动,跑也跑不快,再说我是大当家,这些事都由下面小弟去做,大当家不用出马。”
皇上又低头闷笑,逗着她道:“大当家,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啊?”
宁迟迟飞快地答道:“吃饭睡觉看男人。”
“噗。”皇上口中的茶水直喷出来,沈宸妃本来呆坐一旁,这时似乎被惊醒过来,忙不迭地递帕子,见他不停地咳嗽,又轻轻顺着他的背,满脸的心痛担忧,“皇上,可要传太医来瞧瞧?”
宁迟迟还是首次听到她开口说话,嗓音低低柔柔,如同她人一般,听得耳朵似乎都酥酥麻麻。
“无碍。”皇上喘了口粗气,总算止住了咳嗽,指着宁迟迟嗔怪地道:“你看看,这些土匪都将好好的小姑娘教成了什么样子。唉,都怪我知道得晚了,要是知道得早,定不会让他们这样胡来。”
“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沈宸妃脸色黯然,哽咽着似乎说不下去了。
“唉,怎么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皇上叹了口气,又看着宁迟迟,语重心长地道:“小姑娘怎么能成日看男人,男女有别,算了,一时跟你说不清楚,以后规矩得学起来。”
宁迟迟的心沉了下去,她脸色变了变,生气地道:“我的规矩很好,再说我不用讲规矩。”
皇上唬着脸道:“你怎么不用讲规矩了?难道你们山上都不用讲规矩?那些土匪怎么会听你的话?”
“他们为什么要听我的话?我又不跟他们说话,听其他几个当家的就好了呀。”宁迟迟有些不耐烦了,身子在杌子上动来动去,似乎想随时站起来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