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知,殿下走了的这些时日,妹妹可没有在府上享清闲啊,你也知道的,战败连连,之前跟着殿下的那些人都开始动摇了,还有那些本就动摇的,可是都铁了心要跟着太子殿下了,妹妹我啊,没有办法,只好打点了些许的东西,差人一个一个地送到了他们的府上去了,如今看着他们如此,你看看他们的德行,不知道的人却都只觉得他们是一心为着朝廷,为着天下的,殊不知也是以权谋私啊,简直可笑,简直可笑啊!”云绮菀一顿疯言疯语。
云绮浅看着云绮菀如此,更加断定她是喝醉了酒说起了胡话来,这样笼络朝廷权臣的事情她竟然也敢说出口,如若她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定然会雷霆大怒,到时候她可就惨了。
云绮菀一眼扫过,看着云绮浅似乎已经计谋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又说道,“姐姐肯定不知道,妹妹以前也不知道的,竟不知为着自家相公能够平步青云这打点的事情竟然都是nv眷去做的,刚开始妹妹也不懂,可是与妹妹交好的李家娘子,王夫人,吴夫人都是这么做的,妹妹这才知道,哦,对了,还有与姐姐交好的董家娘子,文夫人,杨家娘子呢,妹妹刚开始还有疑虑,这可是乱朝政的事情啊,若是被皇上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结果那些娘子们却告诉妹妹,大家都是那么做的,皇上的眼睛可是无处不在的啊,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但是自古以来这拉拢朝臣就是如此,也是为了避免自家相公牵扯进来,故而也只能让nv眷去了,若是皇上发现,也顶多就是娘子和娘子间,夫人与夫人间的一些结交罢了,皇上也不会管的。”
云绮菀说到这里的时候,提起云绮浅桌上的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满满一杯酒。
云绮浅听闻云绮菀这么说,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刚才还想着要向皇上去打小报告的她,此时瞬间就觉得行不通了,就像云绮菀所说的,因为都是nv眷在打点,被发现也朝臣们的娘子夫人不能走动的。
“唉,”正当云绮浅思索着,云绮菀又是一声叹气,又是饮了满满当当的一杯酒。
“姐姐在g0ng里的人怎会知道g0ng外的这些事情呢?妹妹也才是知晓,这人啊,生在这世上也不过几两碎银,却不知为了这几两碎银确实让人失了骨节,没了初心,姐姐也不要怪妹妹,妹妹也是没有办法,此番前去打点确实是抢了太子殿下的许多人,可是这也不全怪妹妹啊,姐姐自己不知给太子殿下打点,也就怪不得妹妹明目张胆地去打点了。”云绮菀说道。
而后又指着凤铨身旁的那些人说道,“你看,那张大人,王大人,吴大人,李大人,这些可都是收了妹妹钱财的人,不然又怎会见得他们何时对哪一位皇子这么热情热心呢?”
云绮浅一眼看过去,确实如此,那几人一向都是明哲保身的人,从未见过他们对凤渊如此,如今却簇拥在凤铨的身边寸步不离,可见必然是有人用了什么法子拉拢了这些人。
殊不知,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正是因为谁都不想得罪,所以在一人有功之时起先前去庆功,一人在有过之时,率先群起而攻之,不过看得都是皇上话语与行事间的风向罢了。
如若今日立功之人是凤渊,这些人亦然会如此,即便她没有按照云绮菀所说的去打点。
云绮菀说罢,举杯又是一满杯酒,又将桌上的酒端了起来递到了云绮浅的手里,云绮浅接过酒,云绮菀上前强行与她一个碰杯,嘴里还不住地说道,“想必当初出嫁之时爹爹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如若他不知这些事,又怎会叮嘱我们呢?爹爹当年平步青云之时,恐怕大夫人也给爹爹打点了不知多少吧?你说呢?姐姐?”云绮菀问道云绮浅,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酿酿腔腔地回到了自己为位置上,不过才转过头来,嘴角便已经g起了一抹笑。
此时的云绮浅才想起当时展士和云薄吵架之时,展氏常常会提起说云薄的青云仕途少不了她的功劳,一部分她自是知晓的,那便是云薄当年是沾了展家的光才得以被皇上重用的,至于另一部分嘛,或许就是云绮菀方才对她所言的这些,于是不觉看向了云薄。
云薄此时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可是就在不久前的时候,她还看见他前去给凤铨敬酒了,那模样可真的亲得更父子二人一般,云绮浅想到此的时候顿然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正在这时,凤渊探过头来问道云绮浅,“方才她对你说什么了?”刚才他看见云绮菀对云绮浅说了好一些话,而云绮浅的神se也变化地十分诡异,于是凑过来问上一问。
云绮浅闻言笑了笑,“没什么。”而后落座,看着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凤渊。
都说是取得能妻,贤妻才是男人最成功的地方,可如今,她作为贤妻,成亲两年多却还未能给凤渊添上一儿半nv,不贤也,作为能妻,她没能给凤渊在事业上帮助一丝一毫,此乃不能也,可谓是一无是处,想必凤渊一直对她如此疏远或许就是因为自己的的不贤无能。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做凤渊的贤内助,发誓要帮凤渊把该有的荣耀全都一一讨回来。
庆功宴结束,凤铨因为庆功的酒喝得多了些,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云绮菀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凤铨,而后低声对凤铨说道,“殿下,你让我做的太子妃的事情菀儿已经ga0定了。”
凤铨虽醉了,但是话还是听得清的,听闻云绮菀这么说,随即就将云绮菀亲了一口,大声对云绮菀说道,“多谢娘子。”云绮菀连忙向后看去,幸好就只有云绮浅一人在他们附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