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煊？”
废墟之下，林夏央依偎在郑煊的怀里，再一次呼唤郑煊的名字。
“。。嗯，我在。”
郑煊搂着林夏央，也再一次做出了回应——自从林夏央情绪平复以后，两人已经是第三次进行这样的对话了。
“小煊，你感觉怎么样？”林夏央又往郑煊怀里缩了点，“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有点晕。”郑煊愣了两秒，应道，“。。有点冷。”他嘴上这样说，呼出的气息却是灼热的。
“你！。。你有哪里觉得痛吗？“林夏央猛地攥紧了郑煊背后的衣服，“。。肚子？头？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不痛。”郑煊说，“只是有点晕。”
“啊。。”林夏央稍微放松了些，低声喃喃道，“还好，应该不是伤口感染发炎，只是病毒感染初期的正常现象。”
距离郑煊注射病毒其实只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然而，那枚射入郑煊身体的子弹居然已经奇迹般地，被新长出的内脏皮肉硬生生从伤口处挤了出去。
郑煊身上的伤口几乎都已经完全愈合，也没有任何发炎感染的迹象。就连林夏央自己也不敢相信，那病毒能将人体的愈合能力提升到这样的地步。与其说是愈合，倒不如说，那是“时间倒流”一般的奇迹。
所以，他忍不住在心里期待，还能有更多的奇迹发生。
“小煊，能和我说说话吗？”林夏央将脑袋埋在郑煊的颈间，手臂紧紧搂住郑煊的后背，“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任性。但是，你不要睡着，好吗？不管你觉得有多难受，都不要睡过去。你要一直保持清醒。。”
郑煊垂下视线，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抬手轻轻揉了揉。“嗯。。我想想。。”他语气迟缓道，“。。要先说什么。。”
“先从你上学的时候说起吧？”林夏央习惯性地主动找了个话题，“就是，从你去到白思诚家里开始，上学的经历。”
“嗯。。”郑煊想了想，“。。就是上课，写作业。。”
“有同学欺负你吗？”林夏央问，“你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学习基础，而且身体也很瘦弱。。”
“没有。”郑煊说，“去学校之前，我先在家里打过基础。”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不能说话了，他努力地绞尽脑汁，格外想要让自己多说些什么：“我在家里待了两年，身体也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发育的。”
“这样啊。那太好了。”林夏央轻声感叹，“我还在想，要是你受了欺负该怎么办。。你不会反抗，又很单纯，我一直担心你会被欺负得满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