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光雅道:“你觉得我打不过他?”</p>

    林越道:“相反,我是觉得舒令嘉废了。”</p>

    戚光雅奇道:“没有吧,他不是刚刚才出手了吗?”</p>

    林越从地上捡起一块碎剑的残片,说道:“他方才出手很讨巧,是以剑意压制了姜桡□□的剑息。这是舒令嘉天生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没的说。”</p>

    “但是我瞧他开始将一块残片单独打开的时候,却是出手虚浮,灵力不济,显然多年苦练的根基已毁。再听他师尊方才的话,他这旧伤,恐怕十分麻烦。”</p>

    戚光雅皱起眉头:“怎会如此,我还要堂堂正正地赢过他呢,他若是真伤的这么重,胜了也没什么意思。”</p>

    “只怕难喽。”</p>

    林越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别说是你,今日他来参加试剑大会,但凡是遇到擅长持久战或是幻术惑心的对手,都会很麻烦,英雄末路,虎落平阳……唉,且等着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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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非桐一直握着舒令嘉的手腕,将他领到了自己的位置前,这才松开了手,笑着说:“快坐吧。”</p>

    舒令嘉见他果然单列一席,便问道:“你的下属们没有来吗?”</p>

    景非桐道:“没有。这试剑大会不关他们的事,来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就没带人。”</p>

    碧落宫向来神秘避世,又不算正道,因而甚少参加这样的集会场面。</p>

    景非桐是因为出身心宗,又曾经在会上夺得魁首,这才受邀前来观摩,但并不会上场比试。</p>

    想来正是因此,他身为碧落宫的殿主,不好与心宗的普通弟子们坐在一处,便被单独安排出来了。</p>

    舒令嘉点了点头,也就不再瞻前顾后的,直接掀袍子坐下,反客为主地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往景非桐面前一放。</p>

    “喏。”</p>

    这个动作让景非桐又想起了小白狐狸,不禁一笑。</p>

    他也不知道要把这个秘密揣到什么时候,用手指抵了下唇角掩去笑意,也在舒令嘉身边坐下。</p>

    舒令嘉喝酒从来不劝别人,自顾自地把自己那杯仰头饮下,将杯子放在手中把玩了片刻,才道:“方才让你见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