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别的重点要和陆之眠确认:“你,你凭什么私,私自把郁,郁斐转到这,这里?你们都离,离婚了,你有什么资,资格?”

    如果说王少擅自来这里看郁斐的行为是在陆之眠的警戒线上轻轻试探,那他刚刚说的话就是在陆之眠的雷区踩了一脚还打了个滚。

    陆之眠总算正眼看了过去。

    冰凉不带任何情绪,仿佛看着死人的眼神落在王少的身上,让他后背莫名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艹!这姓陆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

    感觉自己气势短了人一截的王少硬着头皮、梗着脖子回看过去,声音却比主人诚实多了,再不复刚刚的嚣张挑衅:“我,我说的不,不对吗?”

    陆之眠沉默了一瞬,眼角的余光越过王少,落到了像是沉沉的睡着的那个人身上。

    周身的戾气仿佛被消融,心头即将破土而出的恶意也被强行压了回去。

    他微微垂了垂眸,再抬眼时又变成了那个无论何时都冷静淡定的陆之眠。

    “我和郁斐确实已经离婚,但是只要陆氏和榕安的合作协议还在,我和他就是牢不可破的合作伙伴关系,”陆之眠唇角微勾,甚至露出了一个堪称礼貌的微笑,“作为合作伙伴,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郁斐找一处最合适他养伤的疗养院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王少既然这么关心郁斐,怎么在他车祸抢救治疗的那段时间没去病房看望呢?”

    趁着眼前的结巴被他问住了没有来得及开口,陆之眠再次笑着补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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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比起一些友情只在嘴上说说的朋友,这么一看,还是我这个合作伙伴靠谱多了,你说是吗王少?”

    说到最后,陆之眠的话里几乎透出一股掩都掩不住的怒气。

    郁斐因为车祸在ICU住了近一个月,在这段生死未卜的时间里,根本就没一个人去看望过他。

    父亲不像父亲,弟弟不像弟弟,甚至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也靠不住……

    他迟迟不肯醒来,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眷恋和在意的人了是吗?

    王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病房里的气氛就像冬日里湖面的冰,底下虽然暗潮汹涌,面上却凝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