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玉桂一时亦无话可说,过了半晌方问他:“可用了那套子没有?”
雷鹭一脸茫然,尔后面红垂目,默默摇头。
玉桂急了,追问:“那你喝了药没有?”
“药?每次之后都喝的。”雷鹭这回倒是答得快。
玉桂闻言,总算松了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这两人各说各的,竟也能搭上话。玉桂以为雷鹭事后喝得避子药,但雷鹭糊里糊涂的,也不知自己喝的是甚么药,实则瑞娘每回端过来叫他喝的都是坐胎药。
正说着,一时有人从小花园经过,骇得雷鹭与玉桂不敢在此地久留,匆忙穿好裤子就走。
翌日,玉桂还打发丫鬟过去盼阳轩给雷鹭送椰子油,正是当初白酥均予玉桂,如今又分出一半来,好让雷鹭保养私处蜜穴。
早膳后,瑞娘吩咐小子们备好马车,悄悄带了雷鹭从角门出去。
“瑞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儿?”雷鹭小声询问。
“你陪我去挑几套新头面,顺路再买点补身子的好药……”瑞娘哄他。
话虽如此,不多时,马车只停在杏林街育安堂外。
瑞娘拿出一顶薄绢帷帽予雷鹭戴上,不叫他在外露脸。两人下了马车,就有接应的一个小药僮引他们入内。只见那位老医端坐在案前,寿眉鹤发,精神矍铄,身后是一面百子柜,满室药香。
“劳烦老神仙给我家官人把脉。”瑞娘笑道,又替雷鹭卷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腕,搁在脉枕上。
那老医一手为雷鹭搭脉,一手上下抚着银白长须,沉吟片刻,也不语言,只对瑞娘点了点头。
雷鹭猜不透这哑谜,瑞娘却心知肚明,顿时欢天喜地起来:“多谢老神仙!多谢老神仙!往后也得托您的福……”说着,将一只荷包献上,道:“这是我的一点孝敬,还请老神仙笑纳。”
旁侍的小药僮接过来收下,那老医开出方子,又命徒弟按方抓药。
雷鹭不明所以,还问:“这是要给我补身子么?”老医笑而不答,瑞娘只敷衍两句不提。
再看雷宅里,雷鹫携白酥过西府。从启承院往西面园子,过了垂花门,便是大堂兄的漕运千总府。行至一处院落,各色花卉常艳,蜂蝶采香,迎面见五间连通大正房,门头上悬一方匾额,写有“众芳院”三字。
这屋造的是一溜儿的冰裂纹格明瓦蠡壳窗,系用云母海月蛤打磨成薄片,因镶嵌窗户透明光亮,也叫窗玻璃牡蛎,要比那西洋玻璃更精致难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