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菲吹了吹被烫伤的手,不解地道:“如今陆煜尘已自请去月州城守皇陵,十七公主陆明乐远嫁莽原,刘家亦已树倒猢狲散。这秦帘混进宫来却是为何?”
“当年陆煜尘被俘,刘家挟陆寅把控朝堂。太后秦颜夕以忧心先皇,祈福大新为由自请去荩州皇家祠堂烧香礼佛。若我没猜错,当时随行的人中该有太后的长嫂等人,大约秦帘亦在其中。”
孟菲菲这才惊觉,因着这秦太后与她从无交集,她竟从未想过那时政变后,这位太后的去向。
“你是说这秦帘是受了太后的指使?”孟菲菲追问道。
陆煜泽轻摇了摇头道:“未必!太后去了荩州后不久便病入膏肓,已在两年前崩逝。然则秦帘是太后崩逝后方才到的洛城,且改名为宁书婷,进了子杰的孟氏医馆行医。”
“那她混入宫中意欲何为?”孟菲菲不解。
未等陆煜泽回答,秦东凌却回来了。
秦东凌将药呈给皇帝,便退了出去。
陆煜泽轻轻拧开了那白色瓷瓶,坐在孟菲菲身侧的椅子上,直接用手捞了药膏便要替孟菲菲擦药。
孟菲菲却直接拿过他另一只手里的药瓶道:“我自己来吧!”
陆煜泽看了看方才拿着药的手,又望了一眼沾着药的手指,似乎有些尴尬。
孟菲菲难得看到他呆萌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便伸手将他手指上的药膏蹭了过来涂到了自己手上。
涂完药膏她便又再次问道:“秦帘不遗余力地混入宫中,意欲何为?”
“大约是觉得朕长得俊美,瞧上了朕,是以混进宫来与朕相守。”
孟菲菲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是以翻了翻白眼道:“既然如此,您却不去同她相守,跑到此处做甚?”
陆煜泽哈哈一笑道:“谁叫你打翻了醋坛子,非要带着朕的初静到瑶光寺来的?”
孟菲菲听完恼羞道:“谁打翻醋坛子了?”
陆煜泽笑得愈发欢快。
“你又如何看穿了她的身份的?我记得你当时见到她便神采奕奕,双目放光!莫非你二人幼时相识?”孟菲菲打趣道。
陆煜泽收敛笑容道:“不曾相识。你可记得我初见她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