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别院……
竹林翠叶切碎了和煦日光,微风徐徐,细叶轻舞。
清瘦的身影出现在石桌旁,桌子上放着淡茶,清苦的茶香顿时弥漫。
这院子人少,林昔聿的行动自然不受限制,不过他伤重未愈,也不曾动过去哪儿的念头。
这一点也自无需风墨承格外嘱咐,收留了他在此处,偶尔办完事情回来还能有个说话的人。
风墨承这性子,冷漠了不说二十几年,至少十年是有的了。
话少人狠,还没几个朋友……
“林昔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昔聿依旧格外平静:“你回来了。”
“今日出去给你带的酒,这酒性温和,不算烈,尝尝?”说罢便将右手边提着的一小壶酒递给了他。
林昔聿伸手接了。
他以前倒是个没怎么喝过酒的人,但这段日子死里逃生,连鬼门关什么样子都见过了,也就再没什么不敢做的了。
“你可曾取字?”风墨承缓缓揉出一个浅笑,突然问起他的事来。
“有,”林昔聿说话柔和,心中坦然无波,“两字清云。”
他平日里虽然不苟言笑,但也知恩图报,能辨善恶。
虽听闻眼前这人风流,却也不见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而是随性而为,听心而动,颇有几分坦荡君子之气。
“你这般容貌性格,倒也是个合我心意之人。只不过,‘风动而云散’,唤你清云不太妥当。”
风墨承略作思考:“不如,叫你聿儿如何?”
“风世子随意就好。”
“怎么又见外了?你别这么叫我,我字廷潇,或者,也可以叫我墨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