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江夫人泪眼婆娑地软倒在江昭臂弯之中。
“王帐中戒备森严,严禁外面的所有人进去。如今帐外全是宫墙,我进不去,到现在连王兄的尸首都没有见到……”
达日娜也赶紧上来扶。
江昭急忙安抚夫人,将其扶进屋中,亲手为其斟了杯茶,以助镇定心神。
江夫人不顾仪态,连饮三杯,等喘匀了气之后又哭了起来。
“王兄身体一向康健,我们都道他不及知命,仍值壮年。没想到突然出了这种事,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达日娜掏出帕子为阿妈拭泪。江昭则轻拍着夫人的后背:“夫人别慌,现在可是大叶护主事?可说是什么原由戒备了?”
江夫人摇头道:“正是,缘由不知,我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眼下事情刚出,人人慌乱,不妨待明日再看。现在王帐中去不了,我便去大狱中看看那两人先下是个什么情况。”
江昭知道眼下江夫人身边离不开人,便嘱咐达日娜:“你就在这里照看你阿妈。”
夜色漆黑微寒,街上的摇晃的灯光中闪现着士兵一个个急匆匆跑过的身影。江昭披上了斗篷,前往大狱。不出意外地,他又被拦在了外面。
“今天上面吩咐,禁止任何人出入,探视!”
江昭想问二人被关在何处,是否关在一起,对方又来了一句:“无可奉告!”
狱卒油水不进的态度将江昭给挡了回来。江昭回家后,知道江夫人因奔走一天,加上情绪悲伤致困乏不堪,已被达日娜服侍睡下,便独自去书房,慢慢思索此事。
不一会达日娜敲门,江昭道:“进。”
“阿爸,女儿实在不能相信殿下和阿姆会刺杀可汗。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江昭点头:“若是谋杀,那么必定另有企图。只是现在我连可汗的尸首都没有见到,更是不知道究竟当时是怎么个情形,根本无法判断。”
“这么下去,他俩会不会有危险?”
“既然他们白天没事,想来目前还没有性命之危,但也只是暂时。殿下不是普通身份,也不是谁说杀就能杀的。而阿姆虽然也被关了进去,但看样子此事一开始就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即便是个帮凶的罪名,但殿下一方尚未坐实,那么他也暂且不会有大事。不过现在真正要担心地恐怕是比这两人性命更重要的大事。”
达日娜不明白江昭的意思:“阿爸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