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姐，然后还要买什么？”林檎从冷冻柜里拿了几包水饺，扭过身子去看林寒。
林寒翻看着购物车里的食物，“还有，还缺午餐肉。”
吃火锅羊肉牛肉是热门，但林寒最倾心于午餐肉。之前煮米线因为冰箱里没有午餐肉，她还惦记了一下午。
林檎记得刚才在哪里见到过，和林寒一首一尾推着购物车走过去。
今天罐头食品打折，整片区域都是推着购物车的人。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找到了午餐肉。
就剩下十多个了。
林檎靠得近，抬手去拿了两罐。站在购物车把手方向的林寒又去看其他的罐头，期间被边上的人撞到了好几次。
林寒拧起眉头去看了几眼总是撞她的人，是一位看上去年约七十的老大爷，边上和他靠在一起的应该是他的妻子。
注意到林寒的一瞥，老大爷哼了一声，又骂骂咧咧道：“现在年轻人真不像样，都不知道让着点我们这些老骨头，一个个抢的跟难民一样。”
“有些人吃了今天，未必还有明天了。屯这么多罐头回去，怕人死了罐头还没过保质期呢。”
这声音不响，但足以老年夫妇听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大妈立刻抬起右手食指，指着林寒身后的方向破口大骂，“你个小畜生，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林寒回头一看，发现是林檎。
林檎从人群里挤到林寒身边，看了眼购物车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罐头，故作关心道：“大爷大妈，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我们年轻人吃几个罐头没事。你们一把老骨头了还吃罐头……”
“也不怕得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胆固醇啊，到时候再吃出个胃溃疡急性胃炎胃出血胃癌晚期，还有我看大爷你经常抽烟大妈你经常染头发，这都很容易得肝癌的呀。”
看着林檎笑眯眯的，嘴却像炮语连珠，句句话都在骂人偏偏不带一个脏字。
“…你有病吧！”老大妈气恼，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檎注意到周围有人看着他们，当即扬声道：“大爷大妈，这里人多空气可不流通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又看了眼购物车，“正好晚上回去，多吃几个罐头啊。”
林檎这个人，向来是面冷最毒的，要不是现在林寒站在一旁，她只怕会说出更气死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