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如履薄冰,只望计划尽快完成,否则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回到风鸣矿洞把马给还了,他咬着嘴角,用着最后一丝清醒,迷蒙地回到家中。

    温母见温之衡这个模样甚是害怕,双眼猩红,整个人神志不清。

    她作为京城侯府的主母,太知道这种药了。

    真是该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儿还有人下这种药。

    温之衡摸索着从厨房取了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血汩汩往外流。

    温母甚是心疼。

    “你何必这样伤你自己,实在不行,十一也在,她是你的女人啊。”

    温之衡蹲在清泉流水处,直流下来的水流浇灌在他脸上,冰凉的触感冷得他哆嗦清醒起来。

    “娘,别胡说,十一还小,她受不住,我忍忍就过去了。”

    “这可是药,如何忍?万一伤了身子,如何给温家传宗接代?”

    “分量极少,没事的。”

    说完,他褪了外裳,用白布包了伤口,进了房内。

    没过多久,陈十一背着背篓回了来。

    温夫人见了,直念阿弥陀佛。

    她倒了杯水,递给陈十一。

    “十一,去给衡儿送杯水,他要喝水。”

    陈十一把背篓放在庭院的角落,嘴里嘀嘀咕咕的。

    真是的,喝水还要人伺候,自己不会动手啊!

    想归想,她也不敢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