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阁。

    青松给温之衡解下披风,走进屋内,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六角窗棂处,昏黄的光漏了进来,温之衡深吸了口气,坐在窗边,给炉子上煮的清茶拨弄了炭火。

    茶壶的盖子被水汽掀开,瓷器嗡鸣的清脆声,陷入茶水里,声响销声匿迹。

    一壶清茶,一碟子蟹黄酥,一本书,清爽又舒适。

    青松见了轻笑。

    “爷,点心别多吃了,等会晚膳又该用得不多。”

    “嗯。”

    温之衡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这两年来,裴知州一直在寻着缝隙给你找差错,大大小小的事,竟然达二十多件之多,都被你一一化解,似乎,他有点自不量力。”

    温之衡心在书上,只含糊地点了头。

    “这么久了,他只使出这些手段,我有点太高估他了。”

    青松又问。

    “爷,要不要出去走走,你每日只待在凌云阁,下面的人喊你应酬你也不去,那些宴会也是能推则推,推不掉的走个过场就回来了,你这样不行。”

    温之衡无奈合上书。

    “外面太聒噪了,青松,你现在也变得甚是聒噪。”

    青松轻笑两声,听得外面有人来报。

    “什么事?”

    “是从江州发过来的信。”